股热气在脖子后吹着,又是那种又腥又骚气味。厉书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右手仿佛自己有生命,立刻掀开那副铁面罩——
面罩里有张脸。
苍白而英俊脸,留着整齐小胡子,宛如电影里走出来人物。
就当厉书目瞪口呆之时,面罩里眼睛突然睁开。
双近乎半透明灰色眼球,先是沉睡百年慵懒,紧接着便炯炯有神起来,放出两道凌厉寒冷目光,直射厉书失魂落魄双眼。
同伴,像个找不到家孤魂,独自漂泊在时间碎片里。厉书靠着高大城垛,看着箭孔里世界,任由寂寞纠缠他心,渐渐浮起伊莲娜影子。
是,她很特别,并不因为她是美国人。与厉书打过交道老外太多,但没有个像伊莲娜那样,给他留下那深刻印象,还有昨夜疯狂却难忘记忆。
爱她吗?
厉书无法回答,也许刹那冲动并不能说明什,某种奇异感觉也可能是错觉,只是在她身上有股特别气息——古老寒冷而神秘,似乎浑身血液都凝固,某个黑暗影子从头顶飞过。
有时能从她眼睛里,发现种奇怪颜色,像变成另种生物。她说她有许多不同血统,母亲是罗马尼亚移民。这让厉书越来越恐惧,联想起某个古老传说,何况此刻他身处环境——也许并不是西欧城堡,而是阴森贫瘠特兰西瓦尼亚?
面罩里年轻而古老伯爵苏醒。
厉书几乎就能喊出他名字:“德——古——拉——”
他在微笑,他在点头,他那诱人嘴唇,鲜红得耀眼,四百年前悲剧,是否再度上演?
头顶响起
想到这儿他立刻转过头,背后是栋哥特式尖塔,道狭窄小门正微微敞开着。
就是这里吗?主题乐园?还是另个隐身之所?
厉书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,冲入城堡最高尖塔。进去便被黑暗覆盖,只有几道狭窄天窗,照射出方块形光线。
有层楼梯通往塔顶,他像巴黎圣母院卡西莫多,缓缓地爬上楼梯。那里更加阴暗逼仄,只能伸手四处乱摸。撞到片坚硬金属,厉书不禁掏出手电,居然又是套中世纪甲胄。但与底楼看到不太样,这套甲胄实在很特别,带有明显巴尔干风格,全副武装挺立在塔顶,与真人大小并无二致。
手电光束集中在甲胄面罩上,这熟铁打造面罩,非常贴合欧洲人脸型,给鼻子留出足够空间。铁丝保护着眼睛位置,他好奇地在上面摸摸,心跳便莫名其妙地加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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