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陶冶盯着叶萧脚下,对他如此靠近感到害怕。
“叫叶萧。”
“叶萧?早就听说过你。医生说是你救们。太感谢你!”
“这是应该做。”他来到病床跟前,不想废话,“你是卡尔福超市员工?”
“是,地下二层超市理货员。”
人,个对最好朋友也充满秘密与谎言人。
叶萧并不恨他,只感到悲哀——为什是他?除非,杀死罗浩然凶手就是周旋。但是,叶萧不相信。
不是他!
这个判断并非来自多年感情。
中午,警官老王火速作调查——周旋曾淡出过人们视野几年,有理由相信他直埋头创作,在各地风景名胜间居无定所。年前,周旋父亲过世,母亲突发急病,他不得不回家照顾。不久母亲去世,他卖掉房子偿还债务,之后没像从前那样云游四方,而是租间破旧公寓。老王走访周旋房东,得知房租不过每月几百元,因为几年前发生过凶案才那便宜。周旋租住凶屋并非为寻找灵感,而是经济极度拮据。查询周旋银行余额,仅剩219.81元,信用卡还透支5286.19元。
叶萧想起那具被压在超市更衣室墙下腐烂尸体:“史泰格先生是你顶头上司?”
“没错,地震发生时——不,听说没有地震。”陶冶尴尬地挠挠头,语句顺溜不少,“灾难发生时,和他都在更衣室,只有个人爬出来。不知他有没有被压在底下,但后来没再见到过他。曾经去更衣室看过,全部变成废墟,他还活着吗?”
叶萧摇摇头:“你知不知道,在你们被救出来前,你们中个幸存者刚被残忍地杀害!”
穷得连餐巾纸都买不起,凭什在五星级酒店住晚?叶萧才不相信什写小说找灵感鬼话!难道有富婆出钱搞夜情?
叶萧把所有疑问埋入心底,重新整理警服,去讯问下个嫌疑人。
他换上防疫服,进病房,等护士退出房门,就打开防护玻璃门。
床上躺着个年轻男子,见到叶萧进来有些紧张——若非手背上插着输液管,说不定就跳下来:“你是谁?”
叶萧不理会他提问:“你叫陶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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