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N次听到这句话,从“剥皮老鼠”嘴里——暗中给史泰格先生起外号。如果你看过剥皮老鼠,再联想下日耳曼人种粉红色皮肤就会明白。
史泰格先生脸和脖子涨得通红,两只蓝灰色眼睛紧盯着,肥大手掌撑在墙上,他那二百斤身体本身就是堵墙,将困在更衣箱角落里。他再次大声斥责偷懒,命令继续加班到子夜。而在最近两年里,作为顶头上司,他已把骂当作种习惯——敢打赌,在他自己国家,他绝不敢对员工动个指头,骂半句脏话。
“No!”第次对他说出这个单词。
剥皮粉红老鼠未料到会反抗,扇起熏火腿般手掌,重重打在脸上。
可是,感觉不到疼痛,肾上腺素大量释放,伴随大声狂吼——像公司年终尾牙在卡拉OK唱《死都要爱》,几乎把喉咙扯破,声带撕裂,每次都让全体同事逃出包房。
你们会记住吗?
“如果还有明天,你想怎样装扮你脸?如果没有明天,要怎说再见?”
这是最喜欢首歌——薛岳《如果还有明天》,他在三十六岁唱这首歌,也在三十六岁离开人世,那是1990年秋天。
今年,二十五岁。如果还有明天?很遗憾,世界只有昨天。
父母是种地农民,后来进县城做些小买卖,至今无法还清身债。
剥皮老鼠第次对感到害怕,眼里泄出外强中干恐惧,硕大肥胖身躯竟后转逃跑。是出膛子弹,无论如何回不去。无法控制自己双手,抓起挂在更衣箱外根皮带,从背后套住史泰格先生脖子,用尽吃奶力气收紧。
虽然,剥皮老鼠米八五,两百多斤,只有可怜米七四,百二十五斤,全身却爆发出辈子没有过力量,连上辈子与下辈子力气起使出来
从所普通大学经管系毕业,来到这座东部沿海大都市,想成为个令人羡慕白领,无数简历投出石沉大海,几次面试半途而废,只能靠贴小广告为生。
放弃白领梦想,应聘成为卡尔福超市理货员,在这地下二层坟墓干三年。
“家”不过是三夹板组成棺材——不敢奢望异性睡到身边,尽管梦中常与下载至硬盘里女孩们起躺在床上。
沉默寡言呆若木鸡,在巨大拥挤城市里,在群租蚁族同伴之间,找不到个可以做朋友人……昨天,4月1日,星期日,夜,22点19分。
“FuckYou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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