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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陶冶(4 / 14)

牙齿在

杀狗经历,于并不是第次。

老家在穷乡僻壤山沟沟里,杀狗是稀松平常之事。就连自家养狗,也常会被主人杀打牙祭,毕竟那里孩子吃猪肉都难得,吃狗肉就属大餐。常有人偷走邻居家狗,在林子里吊死剥皮煮吃——对不起,这种事也干过,当时差不多个月没吃过肉。

十二岁那年,村外布满灌木丛山上,有条巨大猛犬出没,偶尔会把上山采药人咬死。尸体从山上被拖下来,往往残缺不全露出内脏,所有村民处于恐惧中。村里组织民兵队,配发猎枪与大量子弹,还有多年前猎人用过捕兽夹,进山猎杀那条恶犬。他们在山里转十来天,结果连大狗影子都没看到,倒是有个人在山上迷路失踪,后来发现被那条恶狗吃得只剩骨架!

它成为全村人噩梦,每家每户日夜都锁住门。没人敢单独外出,即便下地干活,也要带着防身工具。更有人传说:它是1949年被枪毙土匪头子转世,成为恶狗下山来向村民们复仇,因为正是村民们辈人,将战败土匪头子灌醉,捆起来送给解放军,只为领取几块大洋赏金。

那年冬天,妈突然生急病,只有山上种草药能救她。但因为有那条恶犬出没,村里没人敢上山采药,爸也不敢冒险。偷偷跑上山,踏着漫山遍野大雪,采到埋在地里草药根茎。当急着下山回家救母时,正好撞见那条恶犬。

片大雪荒山上,那条浑身长满黑毛大狗,像神样面对着

许多年后,当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读到《巴斯克维尔猎犬》,立即回想起童年这段经历。

然而,却认出它——实在太像,虽然个头变大几十倍!

两年前,家养过条母狗,全黑色,就是眼前这条恶犬模样,不过只到人膝盖,性格也极其温驯,从没咬过人。那条母狗刚生完窝小狗,就被邻村人偷去杀掉吃。那窝还在吃奶小狗没妈妈,自然也大多饿死,只有条小狗不知所踪——据说有人看到过,头饿极下山到村里偷玉米黑熊,将家那条小狗带走。后来想那定是头母熊,恰好处于哺乳期,小熊崽被养熊取胆人抓走,母熊就把这条小黑狗带走,当成自己孩子,用熊奶喂大,结果小狗竟长成个头!

这条黑熊般大狗轻易地将十二岁扑倒在地,在肩膀上咬口。当它第二口要咬断脖子时,喊出小名——“二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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