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静静躺在这里,它们永远都没有能够爬出坟墓。相比之下,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幸运。于是,他继续向前爬去,他将前往个死者重新分娩出口。
他见到幽灵。
爬出坟墓。
他在地底匍匐前行。
黑暗地下深处,就象是每个人出生时都要经过产道,爬过去就是生命开始。然而对他来说,这是次死而复生。除无边黑暗,什都看不到,除自己呼吸,什也都听不到。似乎前方有双幽幽眼睛,在黑暗地下盯着他。
忽然,他摸到什东西,表面有些光滑也有些杂质,他小心地触摸着这东西,长长就象是根棍子。好象是用某种特殊材料做成棍子,既不是木头,也不是金属,更象是骨头做。不,这就是骨头。
根死人大腿骨。
他颤抖起来。然而,个已经恐惧到极点人,也不会在乎多点点刺激。他沿着这根骨头向下摸去,很快就摸到略细些小腿骨,再往下是脚板和脚趾骨头。然后,是另条腿骨头。再往上,还有完整骨盆和脊椎骨,接着是琴铉般24根肋骨,在颈椎骨上面,则是个头盖骨。
在头盖骨上,他摸到个破碎小洞。
骨头在说话。
没有人敢倾听骨头语言,他颤抖着绕开这具白骨。但刚往前爬步,他就又摸到第二副骨架。
他发现地下埋着两具枯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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