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点零五分。
马达半开着车门,用手支撑起身体,把头探出车厢,仰望着那座三十二层写字楼最高层,他已经知道,那里是天下证券公司总经理周子全生前工作地方。西天上飞起红色云霞,衬托着高高玻璃大厦楼顶,使他感到整眩晕,马达有恐高症,即便是仰望高处也会头晕,于是他又把身体缩回到车里。
分钟以前,马达看到两个年轻人从写字楼里走出来,其中个身材魁梧人穿着身黑色警服,另个虽然穿着便服,但从那人敏锐凌厉眼神里可以猜测出他职业,他们行色匆匆,嘴里在不停地说些什,然后坐进辆公安局牌照桑普,离开这里。
马达推想,这两个人就是调查周子全案警察吧。当两个警察走出写字楼大门瞬间,马达真有种冲动:立刻就跑到他们面前,把自己在安息路那晚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他们。然而,马达双腿却没有听从自己大脑,他呆呆地僵坐在车里,脑子里片空白,种奇特声音在他耳边悄然鸣响--神在看着你。天哪,是那个神秘死者:周子全,临死前话再度扣响马达耳膜。马达被这幻听所深深地震慑住,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恐惧,使他无法控制自己肉体,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警察坐上车子迅速开走,他才暂时从恐惧中解脱出来,此刻,他浑身上下衣服都已经被虚汗浸透。
深呼吸。马达几乎虚脱地把头倒在座位靠垫上,他后悔自己为什要来这个鬼地方?难道就是为看眼那个死鬼上班地方吗?莫名其妙,他暗暗地咒骂自己声,然后踩动油门,准备离开这里。
忽然,在他视线右侧,有人在叫车。现在马达不想放过任何生意,他开过去,那是个二十出头女孩子,坐进他后座。
“去半岛花园。”女孩子轻轻地说。
马达从后视镜偷偷地看看那女孩子,虽然穿着得并不十分艳丽,但长得却不错,是那种惹人怜爱办公室小姐。不过,以马达经验,这样女孩子去半岛花园那种富人区,虽然现在时间是早点,但说不定也是从事某种让人厌恶职业吧。
他并不多想,径直朝半岛花园方向开去,那里离市中心有段距离,如果不堵车话也要近四十五分钟。忽然,身后女孩子说话:“对不起,能不能把电台打开,想听听新闻。”
马达打开电台,熟练地把频率调到新闻节目。时间正好,电台里正在播放本市些社会新闻,很快,马达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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