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钟后,容颜轻轻地吻马达嘴唇下。
马达睁开眼睛。
容颜小心地坐在旁边把椅子上。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下来,最后滑进她嘴里,她忽然觉得,这泪水要比几小时前海水更加咸涩。
马达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,表情很安详。他戴着张氧气面罩,胸口缠满吓人绷带,排测量心跳和血压设备就放在床头。
叶萧站在她身后,看着这对深爱着男女。现在,这两个通缉犯都已经落到他手心里,但他却点都高兴不出来,只是感到股更深压抑。他轻声地对容颜说:“马达已经脱离危险。子弹镶嵌在他心室与肺叶之间空隙里,昨天晚上已经被医生取出来。这颗子弹只要再偏三毫米,他就肯定没命。”
“神确实在看着他。”容颜自言自语地说。
“不是神,而是本书救他。们在他上衣左侧内袋里,发现本绿皮小书,子弹正好打穿这本书。书本阻力,使弹道略微偏离点点,否则子弹肯定会穿透他心脏。”
地注视着她脸,立刻想起通缉令上容颜照片。面对着自动送到他们面前通缉犯,两个年轻警察显然缺乏经验,他们有些紧张地面面相觑。
就在这时,从病房里传来个声音:“门口是谁在说话?”
“是,容颜。”
几秒钟以后,叶萧急冲冲地从病房里冲出来。他看到容颜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这是个尴尬场面,三个警察,面对着个被通缉女犯,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。叶萧不想掏出手铐当中把她抓起来,何况这里是医院,病房里还有个危重病人。
容颜点点头说:“那是本电码本。”
病房里又陷入沉默之中。叶萧还没有带走容颜,他看看表,决定再给容颜几分钟时间。
忽然,马达紧闭着眼睛开始动下,紧接着他嘴唇也嚅动起来。
容颜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,她把头伏到马达耳边,轻声地说:“马达,来。”
马达嘴角又有些变化,微微地向上翘起来。叶萧有些紧张,但他没有动,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幕。
容颜却说话,她哽咽地说:“马达还活着吗?”
叶萧点点头。
“能看看他吗?”她轻声地问。
叶萧想想,然后闪到边,给容颜让出条进入病房路。她走进病房,终于看到躺在病床上马达。
她无法控制自己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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