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,三爷曾资助维新派人士。”
沈奚惊讶,她以为他仅仅醉心实业……
“他们想要三爷罢手,绑走侗汌,注射吗啡和大烟都用在他身上,大概半年吧,人回来就成废人,”谭医生摘下眼镜,放在矮几上,端茶杯喝着,“侗汌回国后,直想要致力于如何让人戒掉大烟,他身体上依赖,心理上受不住,就开枪自尽。看到他带枪吗?就是那把。”
是房间枕头下东西。
她也猜想过四爷死原因,都离这个真相很远。
也许是昨夜之后,他才打从心里接受沈奚这个旅伴。两人最挂心又是同个人,同件事,就此打开话匣子。
“们到伦敦那星期,见许多老同学,还有过去教授,”谭医生说着,“那个教授,就直在做这方面研究,等下拿他文章给你看,五年前他观察五个心肌梗死患者,做报告,急性心梗很容易因为过劳和情绪激动诱发。”
谭医生说完,灌下杯热茶,烫得吸气,却还在说:“他不能激动,绝对不能受刺激。”
沈奚默默将这点记下。
“傅侗汌……”谭医生轻叹,“开始和是同学,们学都是心脏学。”
神来。回国,还能再见他吗?
“三哥过去资助那些人,还同你有联系吗?”她拐弯抹角地打探。
傅侗文手撑在玻璃窗上,回忆着:“偶尔有信来,能再见极少。”
是这样。她头枕在床头,不做声。
傅侗文还是累,在窗边溜达会儿,又上床睡。
他名字听这久,仿佛也是身边人,乍听这种话,悲凉徒生。对于志在帮人戒除鸦片他,这是最大酷刑,折磨肉体不算,还要碾碎理想和意志。
沈奚深吸口气,仍旧心口
“是为三哥吗?”
谭医生颔首:“可惜,不管内外科,们都发展都太晚。”
这也是沈奚最犯愁。
“侗汌……”谭医生欲言又止。
沈奚盯着他,她知道,接下来话十分要紧。
他这回是背对着沈奚。
沈奚穿好衣裳,开门问管家要热水,在客厅泡杯早茶,放下茶壶,谭医生就来。
他看到沈奚恢复如初,很是惊讶,更多欣赏,热络地笑着,轻声说:“特地带吗啡来,怕你精神不好,想给你打针。”
沈奚摇头,暗示他别在这里聊。她端茶壶,又让谭医生拿个空杯子,跟自己去私人甲板。此时天将亮未亮,喝热茶暖胃,谭医生心也宽,话多起来。
他是个幽默人,但从未在沈奚面前显露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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