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,让三哥伺候你回。”他笑。
沈奚没料到他会这样亲近过来,往前挪着,倒是给他让地方。傅侗文手环抱着她,手去在水里捞毛巾,在毛巾拿起来时,另只手从她脖颈后头,将长发都撩起来。他手指从她发根滑下去,掠过她耳廓。
“腰弯下去。”他说。
沈奚昏沉沉地弯腰,被他拨头发到水面上。
傅侗文倒真是在给她洗头发,毛巾过几回清水,又去打泡沫。她只有在家时,才有下人给洗头发,那给她洗头老妈子很会哼曲儿,从没重过样。木盆子,几桶热水,几桶
她才不会信,亲兄妹还吵架呢。
傅侗文拉起她手,下床,去洗手间:“来。”
沈奚被他带进去,他拧开水龙头给浴缸里灌水。是要洗澡?沈奚不确信地望向他。
傅侗文脸上有丝微笑。他将深红四脚木凳子放到浴缸边上,又去找洗头发香皂来。沈奚脸腾地红,摆手:“不行……”
傅侗文偏就不说话,将她人按到凳子上坐好,去试试水温。
会想到,定是他们让仇人死在面前,让清朝灭亡,都是他们在推波助澜,”她为自己傻话笑起来,“你明白说吗?从里到外全干净,没有不好东西。”
只要去学如何救人,不用再去考虑杀人。
没等傅侗文说下去,她又笑:“不问,行吗?”
“好,”他答应着,“个闲谈,that'sall。”
除专业上讨论,不得不用英文交流,他和她之间从不说外文。猛地冒出这句,让她想起在纽约公寓,留学生们在起夜夜闲谈。仓促回来,她并不后悔,却还是遗憾,多给她几年,她也想读到博士,像谭医生和那个钱源。
他个病人,手无缚鸡之力,欺负起她倒不手软。如此推推搡搡地,终于她坐上那凳子。
那日是隔着磨砂玻璃,眼下是在眼前头。
他将椅子拉过来,手臂搭着椅背,瞧她:“只当不在。”
个大活人,在身后两步远地方,如何不在。手里毛巾浸透,她也没动。
傅侗文人欠身,离开椅子,坐到她身后。
随之而来却是忧心,她没学历证明,该怎去找工作?
沈奚这厢发愁着。
傅侗文却颇有闲心,去摸她头发上银色小发夹,看着都旧。太简朴,倒像他直苛刻着她生活费:“送你个新。”
又是送。沈奚笑:“你像二哥,凶再塞颗糖。这种当才不上,没这便宜事情。”
傅侗文略略停会,说:“是吗?以后都不会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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