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有时无赖起来,会忘了他的年纪和身份,像个十几岁的纨绔少年郎,比如眼前的他就是这样,也不管她如何躲,偏赖定了她的肩。活生生地靠着、倚着,直到将她逼到墙角,终于得偿所愿地倚到她身上:“冤枉得很,送人出去汽车就坏了,等她家人接,吹了不少得风,头很疼。”停了好一会,没了下文。
睡着了?头疼?要不要喝点驱寒的东西?
忧心才起,又听他笑着问:“央央你说,头这样疼,却见不到你一个好脸色。我是不是很可怜?”
,更添心烦。
有冷风拂面,棉布帘子落下的动静。
回来了?
沈奚强忍着,不睁眼,想听他先说话。
可偏没有人对她开口,人佯装闭眼久了,总会因为心虚,眼皮打颤。过了会,她熬不过傅侗文,睁眼去找他。
恰看到他笑吟吟地靠着书架,回瞅着自己,也像等了许久。
沈奚撑着手臂,坐直了,理自己的头发:“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“下回要睡这里,先吩咐下去,让人多烧几个炭盆。”他笑,拎着一本书到卧榻边上,也不脱鞋,斜斜着倚到她肩上。
还生着气呢……
沈奚埋怨地瞅了他一眼,挪着身子,避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