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对上,视线黏连着。
他低声说:“客人在楼下,再待下去就不像话。”
将干风流阔少们留在公寓里吃剩饭,自己却上来会佳人,实在不地道也不仁义。
说是要走,却没半点行动。
傅侗文跟她上楼,其实是有话要说,要道歉。
浑身是汗,也不晓得如何睡着。
“是哪里难过?”他有意抓错重点。
她被问得发窘:“……是有汗。”
“哦,原来只是出汗。”
他笑。
傅侗文不正经时,她怕辩不过他,他真正经起来,她却又担心他思虑太重,劳心劳神。
“这晚,还是说点轻松。”
起码今晚不要想家国和未来,今天是特殊。
“好,说们自己事情。”他也不想和她聊这些。
平日里对着旁人都在说、在谈,也乏力。
病人们常会说起。
她问:“听说谭老板出场费很高,八日就有八千酬劳?可是真?”
“那是两三年前价,”他笑,“如今更高。”
日千还只是前两年价?
“谭老板是大家,这价钱还算公道,”他道解释,“能熬成名角没几人,自然是天价。”
原本不该是在今夜,他筹谋是在更适合时机、场合,起码要有个漂亮说辞,要能留辈子记忆在她心里头。而不是这个寻常日子,仓促地把她从医院接走,吃个西餐,情话没说两句,辆轿车把人带回公寓,急急忙忙地发生关系。
他在窗边喝冷茶就是想压下心火,滚到棉被里,全没分寸。
后来自己腿
他鼻尖慢慢从她额头滑下去。然后是下巴,嘴唇,掠下去,呼出气息阵阵落到她皮肤上,撩面拂颈。
沈奚喉骨轻轻滑动下。
他突然咬在她喉骨上,沈奚浑身震,只觉得骨头全酥……
听他笑声。
傅侗文抬起头:“不欺负你,是要下去。”
她问:“们有什说?”
“们?无非就是——”他刻意加重语气,“花前月下,男欢女爱。”
又来……
沈奚故意不接他话。
她头枕在他臂弯里,喃喃着:“刚才睡到半,身上难过得很。”
她心生感慨,自己个外科医生,却远不如唱戏人。
“最近在和几位老板背后人谈,想要把这门艺术引去美国、英国,送梅老板、谭老板他们去海外登台唱戏。”
她新奇:“唱戏给外国人听?”
他道:“也是个外交手段,们中国人能在海外发声机会太少。”
何止是少,是完全找不到机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