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在旁边等他多久,见他醒才问他要不要喝点水。宴禹接过瓶子灌口,然后才说:“你在这里等下,很快就下来。”他打开车门,往外走。闻延告诉过他地址,他知道陈蓉在几号房。
边走,他边整理着自己衣服。些没能想通事情,在飞机上都理通。怪不得陈蓉会承认,怪不得她会把真相说出来。想着想着,宴禹就有些古怪地笑起来。走过安静长廊,他停在那病房门口。他想很多,又像刹那只有空白。
闻延致电国外他,只为告诉他件事。陈蓉保外就医,胃癌晚期,活不多久。本来该在监狱里渡过余生,如今只能转移阵地到医院。刚被抢救过来,转入普通病房。门外有警官看守着,宴禹打过招呼以后,盯着那扇门,他扶在把手上,轻轻地推门而入。
病房里灯没关,陈蓉靠在病床上,在看书。她瘦脱形,骨瘦如柴手捧着书。头发稀得都能瞧见头皮,但依然打理得很妥帖,挽起来。直到这时候,陈蓉才像是真正安详下来模样,明明病入膏肓,却很平静。听到声音,便抬起眼看过来。
宴禹没有出声,只遥遥隔着好几步距离,盯着陈蓉看。陈蓉静静地注视着他:“你好像瘦。”宴禹握紧拳,忽地冷笑出来:“你果然遭报应。”陈蓉放下书,朝宴禹招招手:“你过来些,让看看你。”宴禹没上前,反而后退好几步,他背抵在门上,近乎咬牙字句道:“你活该…………”他还想说更多恶毒话,却点也吐不出来。光是忍住那点懦弱泪,都用尽他所有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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