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没有很失落,也许还是对雍晋所作所为有些伤心。本就是逢场作戏,谁当真谁输。雍晋好比周君很爱吃桃花酥,吃过敏,哪怕再惦记着那嘴里滋味,也会怕吃下去伤身后果。
唉,又甜又软桃花酥,冷酷
,他好像许久许久都没有笑过。对周君,更是不加掩饰肃穆。周阎说:“这偌大周家,撑起来只靠原来生意是不够。自从洋人带自己那些便利好看,新潮有趣东西。老百姓已经不要旧老。们绸缎、酒庄、生意年比年差。不能……不能让周家到手上,就败下去。”
周君从未关心过家里事,他哪能知道如今境地是日比日难。他还是那醉生梦死小少爷,直到他大哥宛若叹息道:“何曾不知道大烟是不好东西,可周家,还有你嫂子,都得护着,有能力护着。”
他望着自己哥哥,心口如同堵大团棉花,酸酸涨涨。于是他动情地喊声哥,鼻子酸溜溜。周阎似笑非笑地瞧他:“所以让你离他远点,你听吗?”
周君这下倒闭嘴,他想雍晋要来找他,他也拦不住啊。他是半点没想明白,他作为位毫无实权纨绔子弟,雍晋非得贴上来,有何用。周君只能说:“大哥,尽量不拖累家里。”
周阎也是不指望他:“你老老实实,别惹事就行。实在没法,送你出国。”周君才回国不到两年,哪里肯又出去。大哥合上眼,靠在座椅上歇息。周君又觉得不对,说来说去,还是不知道今天围堵他究竟是些什人。
听雍晋意思,分明是大哥认识。想到雍晋,刚被自家大哥教做人周少爷正满心内疚,哪还敢想那些儿女情长。更何况今天雍晋当着大哥演得那出戏,他又不傻,哪里看不明白,他是雍晋拿捏着用来敲打周家筹码。
心里梗得慌,周君托腮看着车窗外,却又什都看不进去。周阎没有带他去医院,而是送他回公寓,会让私人医生上门。周君扶着车门说不用,他确实没有大伤。只是防身德国枪丢,他找个时间上周家再拿把。
回到家中阿妈对于他身上伤很是大惊小怪好阵,给他蒸好几颗鸡蛋,嘱咐他该怎敷。周君拿着鸡蛋在自己脸上滚,他看着镜子里自己,心想破相就不能出去约会。
于是他吩咐阿妈,不管是谁电话,统口径说他不在,归期不定。
在家悠闲过几日,眼看着到星期五雍晋也没有致电于他,他寻思着同雍晋电影之约大概也就不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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