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才发现雍晋安静和还未言明,那沉默下暗涌。周君收回手,莫名有些小心地问:“怎?”
雍晋烟熄,不知熄在哪。屋子里只有股烟味,血味,还有若有若无月季香。他听见雍晋说:“以后不要再见面。”顿顿,他又道:“你说过,太认真就是笑话。”周君像是没听懂,他迷茫,那字每个他都懂,组合在起,却时间不太懂。
周君嘴唇微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揉揉自己眉心,才冲雍晋那个方向道:“你什意思?”黑暗中他看不清雍晋表情,幸好雍晋也看不清他,不然太难看,他从未如此狼狈过。他眼眶滚烫,心口如塞大团棉花,喘不过来气。
他觉得自己有点丢脸,于是清咳声:“这话你特意过来说,也是难为你。”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伸手去拦又或者丢脸像个女人样哭出来。他还没到那地步,没有到。雍晋安静会,便开腔道:“你毕竟替挡几下,来看看你。”
周君恨不得他没说过这话,他本以为自己是特殊,现在被现实打脸。他想安慰自己,却找不到任何承诺。他们俩之间本来就什都没有,全靠见面。现在雍晋说不要见面,甚至不是分手,只是不要见面。
雍晋坐在床边,没有动,没有走,也不知道是在等什。周君揉揉酸胀眼皮,他小声道:“是因为姓周吗,还是雍督军生气。”雍晋没答,周君继续道:“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,你知道,也没有办法。”
说到这里,心口堵住棉花像是加水,沉起来,他费力道:“是不是因为没有和别女人断,和杨小姐不是你想那样。”他绞尽脑汁不断说话,他可以想到每个细节他都想拿出来说。甚至他在道歉:“说以后要结婚,是错。看不得你结婚,们不是笑话,们不会是笑话。所以……”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分开。
名不正言不顺,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像笑话。雍晋呼吸也重,声音却冷硬:“先走,你好好休息。”周君忙起身抱住雍晋,他太丢人,可他脑子转不过弯来,他不想让雍晋就这走。明明前几天,甚至昨天晚上都还好好,怎突然就这样?
雍晋握住他手腕,他掌心有些湿润,又冰冷。几乎是强硬,雍晋根根指头掰开他手。他声音听不出情绪道:“是认真,你不用再联系。”周君手劲松,他怀里空。雍晋往窗口走几步,周君却道:“是真喜欢你,所以才会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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