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让人羞窘物证,赤裸裸大剌剌地摆出来。怀表就似颗烫人火种悬在胸前,让周君脑袋发涨发晕。他惯来能说能辩嘴彻底哑,只张着唇,甚至不敢飞快地转过身去躲。这不是此地无银吗,太明显。他要振作些,装作这并没有什样子。
雍晋抬手掩住半张脸,他才是先躲开人,转过脑袋,也不知看着哪处。室内气氛过于静,周君不太自在,他又捻起那张帕子来擦脸。雍晋那边动,他解开扣子,脱去沾满尘土外套,里面只穿件衬衣。他走向内室时,周君便从椅子上站起来,他急忙地将怀表塞进衣服里。
冷冰冰表身激得周君起身鸡皮疙瘩,他局促地摸把后颈,烟瘾犯。等雍晋将东西拿出来时,就见周君靠在窗口地方,脸朝外,金黄色光顺着他眼睫、鼻梁路落道唇峰。他眼睛微微眯起,瞳仁被染成金色。
明明周君身上是脏,脸上还有尘土。他只是夹着烟,靠在那处,都能让雍晋有种错觉。就好像此时此地,是他们那段最美好时光。而他上前,能自然而然地去吻他,能叼着那可爱唇珠,脸颊会有周君那过于纤长眼睫,轻轻刮过骚动。
然而现实却是没有,周君回头见他已经出来,便站直身子,那股子闲散安逸,消散无踪。原来雍晋是去拿瓶烈酒和药品,他指指周君肩膀,周君偏头看,才觉出那里伤痛。他竟然不知何时受伤,肉里还嵌着块铁片。
周君又抽几口,接过雍晋给他烈酒,大大灌口。自己潇洒地将衣服脱,方便对方处理。这脱,那怀表又露出来,可雍晋却不看,他专心致志地清理周君肩膀上铁片,神色严肃,动作迟缓。周君有心缓和气氛:“你包扎技术好像没之前好。”哪知他这话出,雍晋竟放下手中镊子,同他道歉:“不好意思,去叫位医疗兵过来。”
眼见人要走,周君把攥住雍晋手臂,却明显感觉到雍晋动作滞,面上痛色闪过。他立刻松开手:“你怎?”雍晋摇头:“点小伤,你怎会来这里,这里并不安全。”许是这些话,雍晋从见他开始,就想说:“赶紧回去,会让人送你走。”
周君对他这种自顾自行为不满意:“谁要走,不走,有事情要做。”雍晋黑脸:“什事情非得来这里做!你知不知道这是什地方!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没接到指令,赶到那里,你会怎样?!”雍晋怒气十足,把周君怒火也激起来:“知道,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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