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启又安慰几句,但言语实在过于苍白。更何况周君自从看到这个锦囊后,就再也没有抬头看过他眼,想来他话也是根本没有送进这个人耳里。明启叹口气,见小傅跟着进来,便点点头,告辞。
小傅是先遇到明启,他对这位军官有影响。因此多问几句,才放人进去。他进病房,眼见周君握着那锦囊,说不清是什感觉。如果说前几日周君只是沉寂着,身上仍然有着股劲。那现在劲散,如同块沉默山石。好似所有事情,都不能再打动他般。
但他又冷酷想,周君到底是周君,不能因为这件事蹶不振。不然他对不起任何人,周家不再能承受又失去位当家人。但现在,他应该留给这位,实际上不过二十有六周少爷些时间,让他缅怀那位逝去少将。
这日大概是既讽刺又难以承受日子,是周君生辰。去年这个时候,他还和雍晋纠缠着,那时还不知日后会有这番刻骨铭心。他生日是举办派对,没有请雍晋。雍晋当然没有出现,甚至没有给他来个电话。只是托人送来生日礼物,被周君不甚在意地堆到那总多来同他庆生之人礼物里。
那时周家还没破败,他喝得醉醺醺地,回到家中大哥自然没有给他好脸。还是嫂子哄走大哥后,掐他脸好会,这才让李嫂端上碗热气腾腾长寿面,同他说里面面是大哥亲自动手擀,别看大哥脾气臭硬,心里是很在乎他。
而今年,大哥在医院,嫂子在娘家,而雍晋,则递来战死消息,和这份血淋淋锦囊。周君安静地收起指尖,点点攥紧手中物件。那东西撑不住他力道,又或者说从尸体上被捡起,路千里迢迢,饱经炮火和风霜,最后回到主人手中,已脆弱得不可思议,越发破败,切物是人非。
周君垂着眼,嘴角勉强地抬抬:“骗子,说好不让它破。”他唇角抽动着,串眼泪就猝不及防地落下来,打在手上,渗到锦囊,血垢被灼热泪寸寸融开,周君双手捧着那物件,就像是捧着谁人手,不堪重负地躬起腰背,将脸埋进双手中,牢牢贴着情人留给他念想。
他浑身不断抽搐颤抖着,哭得像孩子样。哭腔中他含糊地说好些话,可谁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什。这空荡病房里,也没有人在听,只有他人像疯子样,哭得直不起腰,渐渐地从床上滑
落,跪在冰凉地面,蜷缩成团。
小傅自然是没想到周君情绪起伏如此大,他走进病房时,周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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