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有三个哥哥，都是大学生，混得很好。再加上儿子也是大学生，也混得不错，老陈夫妇认定
读书可以改变命运。
当年他和妻子在外打工，儿子是留守儿童。大家都是留守儿童，最多就是想爸妈，还是看得进书
。等到女
老陈
看女儿要哭，就笑着问：“最近成绩有没有进步呀？”
“有，有。”
“要是你今年期末考能考进班级前30，爸爸就送你双皮鞋。”算上妻子工作，两人个月收入有6000，但三人伙食费不过区区500，别都存起来。这会儿给小女孩买好点皮鞋，两百是需要，但老陈没有丝毫心痛，只要女儿学习变好。
小女孩眼睛亮。
家三口手牵手回家。
自己想晚上题，自己老爸三两下就解决，她忍不住就扑到老陈背上：“爸爸真厉害！”
“呵……”
老陈和女儿打闹下，掀起女儿裤腿，女孩有点瘦，小腿上灰、黑疤痕不少，都是蚊子咬抓破形成。老陈心疼问：“这两天还有蚊子吗？”
“没有，天冷就没有。”
不是老陈狠心把女儿丢在这里写作业，而是没有办法。他要晚上才下班，不可能来接女儿。他妻子下午倒是下班次，但那时候小学生还没放学，也接不走人。让小女孩自己回家更不行，他们住可不是什
安全地方。
夜里。
老陈半晌没睡着，忽然说：“小学三年级东西
还能教女儿，四五年级就不定能教，现在读大学才能有好日子，咱女儿这成绩能读什大学？”
“是不是生得晚所以比较笨啊？她哥就是名牌大学毕业，现在做医生挺赚钱，她没有她哥聪明。”
“不许说笨，不能让她听到。”
如果是聪明人，这会儿估计能眼看出问题，小女孩不是笨，她多半是自卑，有心理问题。父母离婚、家里有人重病、自己和小朋友们“与众不同”、贫穷，都可能让孩子整天胡思乱想，看不进书。
这是学校附近电话亭，附近人多，又是天天看着学生们上下学人，对小孩子都没恶意，老陈和妻子三年前商量很久，才不得不“狠心”让女儿在这里写作业等他们。开始有老师不放心看着，小女孩懂事，这两年就自己待着。
老陈妻子忽然指着椅子说：“这是什？”那是件衣服。
“有个老奶奶怕冷，说送给穿。”小姑娘怯生生说。
“以后不许要别人东西，明白吗？”
小女孩很委屈……大人硬要留下东西，小女孩怎阻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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