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何勇带头鼓掌,场中也是片喝彩。
山长看得连连点头。
“下个,原烽!”
原烽打马过来,挽弓,身体微微前倾,正欲射时,却忽然转脸朝这边看眼。
叶宜彬心中微微惊,下意识地别开目光。
“除此以外,还有赵家幼子……说来也怪,赵老板夫妇大字不识箩筐,几个子女也不爱读书,倒是这个小儿子很有天分。另外,还有原大人家公子……”
提到原烽,叶宜彬神色微微变,没有接话。
前方传来呼喝声和弓弦声,两人抬眼望去。原来路走着,不知不觉就来到跑马场。
学生们正在练骑射。
只听何勇喝道:“肩要沉,气要稳,臂要有力……开始!”
”他困难地低声说出,心中更为愧疚紧张。为推托亲事,他昨日想许久才想到这个借口。
此刻对着关心自己老山长扯谎,心中十分难安,可是,实在别无他法。
山长先是愣,继而摇摇头:“相士之言岂可听信?可别为此耽误终身啊。”
叶宜彬抿唇,道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……若是宋小姐父母得知,定也不肯拿她冒险……若真害她,又如何能抵偿。”
山长听沉吟片刻,觉得有理,忍不住叹口气:“话虽如此,可你当真要终身不娶?也太苦你。”
望着那边林花秋草,暗暗
那名学生箭射出,射在靶上,但离靶心较远。
“再来!”
接连几箭,射中三箭,两箭脱靶。
“下个,邓华!”
又名学生打马向前,拈弓搭箭,箭射中红心,又射几箭,也是箭箭中靶。
叶宜彬淡淡笑:“子林如今蒙山长关照,在书院中有个栖身之地,每日都有书读,已是别无所求。比起那些漂泊受难人,哪里有什苦?”
山长想起他原本出身名门,若不是违逆父亲被赶出家门,该是金谷玉堂何等风光,怎会落魄为个教书先生。欲劝他与家中和好,但其中原因也不好细问,只得又叹声,将话题转开去:“明年春试,这些学子三年来苦功,就见分晓。依你看,谁能折桂三甲?”
叶宜彬认真想想,道:“他们入书院时底子就不错,这几年在功课上也用心。乡试刚刚发榜,绝大多都中榜。不出意外,将来能中进士总有十人。”
山长道:“也问过旁人,都说温员外公子有夺魁之望。看他谦逊有礼,大有君子之风,将来必可成代名士。”
叶宜彬点点头。温仲南向好学,又勤于思索,定不会让父母师长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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