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烽心中升起丝急躁,盯着他道:“……你要走,怎不同山长
走个多时辰,穿过片林子时,身后忽有马蹄声响。
回头看,立时心中慌,暗暗吸气加快脚步。
原烽打马赶上他,横拦住他去路。
叶宜彬心横,迎视他。“你要做什?”“你要去哪里?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第二日躺天,陆续有学生前来探望。山长不放心,执意请个大夫来问诊,诊脉后也不过说是心气虚浮、疲惫虚弱,让安心休养。
山长见他脸色不大好,暗忖大约是结亲事触动他心病,令他思虑不安。私下安慰道:“子林,宋小姐事,你不必担心,已安排妥当,不会伤颜面,你只安心就是。”
原烽这孩子,看着对子林很不以为然,但昨日嘱托事,他都认真应。前日也是他来告诉自己子林险些在课堂跌倒事。这孩子表面傲气,人到底是不错。山长想到这里,面上露出些欣慰之意。
叶宜彬心事重重,也只微笑应道:“多谢山长,子林明白。”
到晚间,他终于能下床走动。沐浴换衣收拾整洁后,他坐下来,在烛光下提笔写信。
又同时沉默阵,叶宜彬道:“去哪里是事,让开。”
原烽从怀中拿出封信:“难道你对山长也是这说?”他早到叶宜彬屋里,看见桌上这封信,上头写着山长亲启,立刻明白怎回事。不必拆封,也知道这是封不辞而别留书。
叶宜彬看这封信,心中震。强作镇定道:“对山长怎说,不用你过问。你私自外出,还不回书院上课?”
“老师都私自离开,又怎怪学生效仿。”原烽扬眉道,“你记挂学生上课,怎不想想你走,谁来给书院学生上课?”
“天下人才济济,自然能有比更好……这你不用忧心,你好好念书,准备明年春试就是。”
大早,天还未亮,他就带上几件衣服几本书,离开书院。
他也不知要去往何处。出书院,选背离街市偏僻小路,沿着直走。
他给山长留书,感谢他收留和关照,愧疚自己不辞而别。其实,也知道这做,山长必然心中失望,可自己……实在没办法当面向他辞行,更没办法说出真正情由。
八年,早已经将书院当做自己家。心里纵然不舍,可总也胜过将来……想到那种情形,他脸色顿时微微发白,加快脚步。
罢,天地之大,总有栖身地方。即使不能长久,他也甘愿漂泊。无论受多少苦,心意不能违背,誓愿也不能打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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