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夫人道:“临别点心意,请先生收下。”名侍女捧上个盘子,盘中明珠玉帛,光华璀璨。
叶宜彬刚要婉拒,原烽道:“娘,先生不要那些。”
原夫人嫣然笑起来:“娘糊涂。”向侍女交代几句,侍女转身下去。过阵,重新回来,盘里东西皆换过。上头羊毫湖笔四支,漱金墨枚,云母笺卷,青花端砚方,羊脂玉佩对。
叶宜彬还要再推,原烽道:“家父家母心意,先生不要嫌弃。”
他这说,叶宜彬怎好再拒。只得谢。
朝廷考取功名?”
叶宜彬淡淡笑:“原大人过誉,世上能人辈出,才学在之上者有许多。再者,读书与做官却是两回事,旦入仕,便不离庙堂风雨、人情繁复。实惭愧,并不长于这些。”
他语气寻常,只是坦然叙述,并无嘲讽之意。说到“惭愧”时也是落落大方。
原大人不禁爽朗大笑:“正是如此!都说学而优则仕,可做官苦恼,莘莘学子又有几人能知?”他捋须慨叹,“这也是担心,犬子旦入仕途,恐怕烦恼比尤甚。”
原夫人含笑曼声道:“阿烽随乖张脾气,难免是要如此……只怕平日也给叶先生添不少麻烦。”她望向叶宜彬。
外头车马已经套好,月如清盘,夜风徐来。原烽扶着叶宜彬上车,带上两个家丁打着灯笼拿着东西,便往书院而去。
叶宜彬本是要走,谁知番兜兜转转,又回到书院,时之间,也不好再次离开。他切照旧,日日讲学,只是对原烽态度比从前有变化——
他对原烽避得更甚,避如洪水,远远看见就要绕道,话更是不开口说句。在课堂上也不肯向原烽看去眼。
原烽不知有没有察觉,但始终没有纠缠,
叶宜彬忽然脸上隐隐发热,正不知如何接话,原大人就道:“正是,也怪和倩思纵他。他素日间道理总是套接套,们拿他没奈何,叔伯亲戚更被他气好几回。总算他对叶先生悦服,还请先生多多教导。”
叶宜彬听这说,前半截赞同后半截却想反驳,又是愕然又是不好意思,含糊地应声。
宴毕,外头满目夜色灯火,原大人夫妇盛情邀他留宿。他连忙婉拒。原烽对父母道:“先生整日没回书院,送他回去。”
原烽上午回府就派人到书院,说父母宴请叶宜彬,自己作陪。山长猜想是为商议宋小姐事,虽然责怪原烽不事先告知,但也没有追究,只叮嘱让早些回来。
原大人道:“好。”即刻吩咐备车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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