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从同叶府家丁道,把装几车十数个大箱子搬到厅上来,排开,里头分别是上等笔墨纸砚、古玩字画、玉器珊瑚、明珠锦缎、香茗美酒、沉香檀香等等。
叶宜重看,这在王公贵族之家亦算十足厚礼。不过是学生来瞧老师,怎封这重礼!他看向弟弟,偏偏叶宜彬怔着没作声,不知在想什,他只得自己开口:“这礼太过贵重,使不得。你尊师重道,有份心意足矣。”
原烽神情诚恳:“此言说得正是。心意为重,钱财不过身外物。先生悉心教导,这份恩情胜过金银何止千万?由此看来,这些东西哪里称得上贵重?”
叶宜重时语塞。原烽又望着叶宜彬笑道:“礼虽不贵重,路跋涉却也费人手。难道先生还要原路带回吗?”
叶宜彬脸上闪过丝无奈,对兄长轻声道:“收下吧。”
夺人。他望着满脸疑虑叶宜重,含笑施礼。
叶宜彬被匆忙传话家仆请来,进前厅,第眼望过去,就愣住。
他动不动,望着厅上客人,看到那双漆黑眼眸里,见他便亮起热切光芒。
叶宜重见他发愣,不由开口:“子林……”
“先生!”原烽上前几步,来到他面前。
原烽喜悦笑,又行礼道:“学生还有个不情之请。此次到开封上任,想邀先生过去住上段,让学生尽尽心。”
“这……”叶宜重沉吟,望向弟弟,只见他虽不答言,眼中光芒却明亮。
“初到豫中,对风土民情概不熟悉,怕于公务有失,想请先生多多指点。”原烽语气恳切,接着道,“另外,这里离家千里,举目无亲……先生若能同往,学生感激不尽。”
叶宜重不禁开口:“既然如此,子林,你便去吧,开封距荥阳也不远。你已陪母亲许久,她老人家早已宽心,家里也会小心侍奉,是不耽误什。”家中气氛压抑,让子林出去散散心,
叶宜彬心强烈跳动着,眼中满是喜悦,脸上微微泛红:“你……你来?”
“先生向可好?”原烽行礼。
“子林,”叶宜重笑道,“你昔日学生记挂你,前来拜访。”这位提刑按察佥事言明此番是以学生身份拜望老师,进得门来是处处有礼。
坐下看茶,三个人寒暄闲话。说几句,叶宜重便觉这年轻人才思敏捷,对答如流,暗暗有几分赞赏,想这定是子林得意门生。转看叶宜彬,却发现他比往常沉默,仿佛见自己学生,倒有些不好意思似。
用茶,原烽道:“学生此来,备些薄礼,还望先生不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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