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好会儿,才晓得他话里所指,是这日下午被白猫抓伤事情。徐府下人素是乖觉,又是同主子有关事情,想必是有人早早知会他。
轻摇摇头:“无碍。”
“寝室里柜子里第二格,有个玉瓶子,里头是金疮药。你每日按时涂抹,过两日就能好。”他说道。
点点脑袋。徐长风又静阵子,听见,他叹声。
“忙于军务,鲜少有时间能陪着她,珺儿若是有得罪你地方,会好好教导她。”他又道,“那只猫,婉……洛氏养近十年,和离之后,她也将它留给珺儿。等过些日子,再命人——”
是夜。
烟雨茫茫,书房那头火光又亮起来。披上衣服,拿起盏灯,往那头走去。那儿门没闩上,轻轻推就打开来。
这间书房,午间里也有来过几回,架子上那些圣贤书和先前大哥屋子里无二样,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兵书、策论,至于这些,便句话都读不明白。此处每日都有下人进来打理,所以看着也就尘不染。
往里间走去,脚步放得极轻。
瞧见那趴在案前男人,他已经睡过去,许是这阵子晚上直待在这儿,没法歇好,故此睡得较沉,并没有发觉进来。捡起那落在椅子边上袍子,大概是窗子没关好,风吹进来,想他这样睡夜,怕是要着凉,便展开袍子,正要为他披上时候,手腕猛地被握住,就见那双眼已经睁开来。
“不用。”打断他话。徐长风静静地望向,揪揪手指,迟疑说:“要不是去逗它,也不会伤着自己,跟……”垂下眼,小声道:“跟……小姐,无关。”
并不知道该如
“你……”他醒着坐起来,默默地将手腕抽回,退步。他捏捏眉心,仿佛有些疲惫样子,接着望着道:“夜已深,你为何还不歇下?”
微微敛眸,只觉手腕被他碰过地方有些热……仍是张张唇,道:“三喜远远见到,此处灯还亮着。”
这里灯火,已经亮几个晚上。辗转数夜,总觉着如此下去,不是办法:“不如官人……”提提嗓子,看向他道,“还是回屋子里睡罢,三喜在这儿将就几夜便可。明日——”
烛火下,徐长风面色沉静,那双长睫下眼眸随着烛光明明暗暗,教人难以识清他心中所思。见他这般模样,越说声音便越小:“明日,您还要到衙门……”
静下来后,徐长风却是卯不对榫地道:“你手,可有大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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