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2 / 5）

你念第二次束缚祷言，恶魔身体垂挂下来，肌肉依然紧绷得像石头，但不会给你造成更多麻烦。你用空下来手又拿次塑料布，把它铺在被划破那层下面。恶魔血正从针筒边缘渗出来，像个堵不住伤口，即使把针筒再

能小幅度地动弹。你把它往行军床上拖，它不停眨着眼睛，终于露出点警惕不安。

先念咒是个错误，应该先让它躺到床上，你在擦掉汗时这样想。你花177个银币，它有177磅，分量十足，难以搬运。

为保险起见，你还是把177固定起来。它双手被铐在水泥柱上，双腿弯曲，分开，分别绑在床边。它下体对你完全,bao露，像个分娩台上孕妇。你拧开水瓶瓶盖，用支拿掉针大号针筒抽进里面液体，把针筒插进177穴口，推动活塞。

半秒之后，177挣扎起来。

镣铐被扯得哗哗响，它爪子在床上乱抓，划破塑料薄膜。又半秒后177开始惨叫，声音被它闷在喉咙里，粗粝又沉重，与胸腔共鸣，像狼在咆哮。你眼疾手快将毛巾塞进它嘴里，为防它咬掉自己舌头。失策，你束缚祷言果然不够熟练。圣水被大号针筒推进177体内，开始很简单，后来有点难。稍微停下来点，鲜血便回流，将透明针管瞬间染红。

你无意折磨它，圣水是最好消毒剂，能涤净切污秽。你曾用它给很多人清洗伤口，现在做事情也差不多。圣水视同仁，凡污浊之物尽数净化。只是，恶魔本身就是污秽之源，被清洗对象不幸比那些造成伤口东西、塞进体内异物肮脏百倍，这也是没办法事情。

177是个混血，它会活下来。

在那时断时续、闷在毛巾中惨叫声里，你依然听见熟悉滋滋声。圣水正在工作，与177粘膜发生反应。你曾将标准装圣水泼在其他混血恶魔脸上，那个恶魔士兵皮肉发出焦臭，冒起白烟，它叫嚷个不停，圣水也流到张开嘴里。你知道那是什样子：粘膜出现燎泡而后融化，血沫被圣水稀释，变成种看上去很脏粉红色泡沫，像某种工业废水。

你没有拔出针筒，哪怕整管圣水已经全部推进去。你把大号针筒堵在那里，好让圣水留到更深处，让它失效前多停留会儿。

177惨叫飞快地出现破音，那嗓音本来就有些沙哑，大约之前也已经使用过度。它眼睛发红，龇出白森森牙，犬齿尖锐。它杀气腾腾地看着你，有机会定会咬断你脖子，你点都不怀疑这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