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注意到，他没说“
们”，他说“他们”。
“他们都说自己运气好，谢谢救
他们
命。等到……时候，”雷米尔含混地说，“他们说‘果然’，哪有人在地狱里还活蹦乱跳，果然是个恶魔。没准就是故意要带着他们下地狱，那些死人都送给同伙当加餐。所以是运气不好，手气不好，救
群狗杂种。”
雷米尔发出声嗤笑。
奇怪是，在尖刻嘲弄之外，他看起来真觉得好笑，这个故事结局，滑稽得就像那些自带配菜、在地狱中被活活烧死军人。
如果你更懂些人情世故，事到如今，你大约更能明白些雷米尔人缘不好理由。他有着辛辣残酷幽默
动谈起他过去，你下子从走神中回来，屏息倾听。
“理论上那不该是们活儿，十字军才负责‘下地狱’，但是战场上事谁都说不准，死守规定都成死人。”雷米尔轻描淡写道，“反正们不小心打到新开地狱之门上，恶魔多得像地下室蟑螂，们要
下去躲会儿，要在上面等着被撕碎。所以让随军牧师闭嘴，带着人去下面，真他妈热，大冬天活活热死七个人。”
地狱非常炎热，宛如个火山口，人类很难在其中长期生存，更别说战斗，这便是地狱开启后很多年人类都无法反攻入地狱原因。即使现在，普通随军牧师在其中也自身难保，更别说像十字军中圣职者那样庇护他人。
“那下面有很大只龟壳——或者像龟壳什鬼东西，躲进去还能有命。那帮小兔崽子个个热得东倒西歪，废物点心，来回十几趟搬二三十个人，再然后地面就着火。”雷米尔衔住烟，吐字含混不清，“火烧十多分钟，等它烧完，回去看，们下来地方跟个烤肉派对样，香得要命，还留在那里人连人带包裹都熟透，罐头军粮都炸开来，里面肉和菜崩得到处都是，有恶魔来定高兴死，这他妈配菜都给搭好。”
他停下来，不再说话。
你觉得你应当说什，你说：“请不要说脏话。”
雷米尔无语地看你眼，往你脸上喷口烟。
烟雾在空气中散开，撞上你脸。你不抽烟，没有人会在你面前抽烟，不过你不会因为大量硝烟咳嗽，这种程度烟味也不在话下。你在烟雾中面不改色，雷米尔啧声，颇为失望似。
“后来呢？”你配合地问。
“后来，们就上去。”雷米尔说，“他们运气不错，没遇到恶魔，三十几号人都活着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