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陛下非常强大，你才来到大圣堂门口，便对他有
感应——圣子们之间有着轻微
感应，这感应强烈程度视乎对方强弱。他应当很强大，可他看起来却非常弱小，瘦骨嶙峋，老态龙钟。教皇今年八十二岁，当初便只有六十五，但他双眼浑浊，皱纹密布，看上去就像八九十岁。
他坐在高高座位上，招手让你过去。他眯着眼睛看你，像个看不清孙子面孔老人。与你料想不同，教皇陛下并没有祝福或训诫你，他看起来说句话都很辛苦，只伸手摸摸你头。他面容慈爱，目光悲伤，当他用右手抚摸你头顶，你发现他缺少两根
什
，有何感想，完事后他们告诉你，口出妄言者已经得到惩罚，而夜游你当然也难逃罪责。“什都别说。”你父亲给你疗伤时这样说，“谁都别说。”
“其他人，”你回答雷米尔，“会留在小圣堂。”
“
直？”他震惊地说，“就这，就这不为人知、不见天日地关在修道院里？”
你缄默不语。
“
还以为圣子都是天杀幸运儿。”雷米尔喃喃自语，“还以为‘圣子背难以救世人’都是狗屁宣传，就只是几个有天赋好命家伙被当成神迹膜拜，以为圣子都过得很好……”
他抿着嘴，又摇摇头。
“流浪时遇到圣子借道，早上几天，小镇就到处都是教廷人。所有不够体面人，穷人或者流浪汉，全部得为圣子滚出去，整个镇子都被围起来。气不过，躲到棵大树上远远看过，那是个车队，圣子坐好车被围在大帮车子里，真他妈威风。”雷米尔低语道，“听说那圣子比小三岁，比玛利亚大岁，当时恨死他。凭什？们得在大冬天被赶到荒郊野外去，就为不脏贵人眼睛，跟们差不多大贵人却天生能前呼后拥，过得像个国王……”
你不知道国王过着什样生活，但确，你天生就前呼后拥。
每个圣子都有支负责团队，个贴身修女，个“代行父职”老师，群师长，群保镖，群负责各种杂事照顾者，还有更多你甚至未曾谋面过人。你身边总有人照料，你举动都有人注视，你任何行动都需要指示，而任何外人，倘若要与你接触，都得经过层层审核。与曾经比起来，你现在每时每刻，都私人得过分。
圣子生活就是这样，无论在小圣堂还是战场，无论刚出生还是位至教皇。是，教皇也是圣子之，你们中最最年长个。在离开小圣堂那天，你曾见过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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