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。”
“你身体还没恢复，医生让你多住几天。”
“没有必要。”
“阿岱，还是听医生
吧。”兰姨面有难色。
沈岱顿
顿，躺回去，这哪里是听医生，分明是听瞿末予，罢，都是受雇于人，
“阿岱，你醒。”兰姨笑容很勉强，好像心事重重。这是
个单纯善良女人，不大会掩饰情绪。
沈岱却什
都不想问，他好像对除丘丘以外事物都不关心，包括他自己，他问道：“兰姨，丘丘呢？”张嘴，声音沙哑，他这才感觉到喉咙干涩刺痛。
兰姨倒杯水：“你放心，丘丘在家，保姆看着呢。”
“
手机呢。”
“不知道啊，你到这儿时候就没有手机。”
沈岱在医院醒来时，已经是第二天。他发q热退，身体依然不舒服，但完全清醒过来。
昏迷前发生所有事他都想起来，所有混乱、绝望和不堪，所有瞿末予带给他无处可躲阴霾。
身上白榆信息素很淡雅，但也闻得很清楚，他不知道白向晚为什会出现在那里，更不知道瞿末予为什会出现在那里，他们好像被绑在辆失控车上，狂飙着冲向断崖，谁能阻止毁灭降临？
沈岱下意识地抬起手，摸下自己后颈，那里只有表皮伤口小小结痂，他知道瞿末予最终没有标记他，但他依然心有余悸。
或许世上很多人认为，顶级alpha标记是通往名利场邀请函，但对于他来说，那是颗毒苹果，他曾为之付出人生脱轨惨痛代价，他绝不再重蹈覆辙。
定是还在程子玫家里，沈岱心想，没有手机也好，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面对他们，羞耻感已经算是低等级折磨，更多、更深重是歉疚，对于给他们带来那多麻烦。
“要不要问问小吴？”兰姨道。
“不用，打开监控让看看吧。”
兰姨打开手机里软件，沈岱见丘丘在睡觉，才放下心来，他从病床上坐起来。
“阿岱，你要上厕所吗？”
当他说他要摘掉腺体时候，是认真，如果没有腺体，如果他不是omega，是不是就能减少许多苦难。至少他不会再经历任人宰割发q期，也不会再受控于瞿末予信息素，就算是以健康为代价，若能破除这与生俱来枷锁，又有什不值得。
他想，等到丘丘三岁之后不再过度依赖他信息素……
对，丘丘！
他环视四周，没有找到自己手机，便拉下呼叫铃。
很快地，护士推门进来，紧随其后是兰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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