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鸣冷哼声,“站进盆里用脚踩。洗衣服都不会,真不知道养你干什。”
孩子修长睫毛微微扑闪着,努力掩盖住自己情绪,他跳进盆里泄愤地踩着脚下衣服。
单鸣露出恶劣地笑容,边吃还边吧唧嘴,很快就把半只肥鹅塞进肚子里。
孩子边踩边泪眼汪汪地盯着脚下,不到会儿泪珠就成串地往水里掉。
单鸣实在烦他动不动就哭,自己小时候吃得苦多去,也没像他这能哭,以为掉眼泪就能得到同情,这种天真真让人来气。
单鸣觉睡到黄昏。最近吃好睡好休息好,虽然有伤在身,他依然感觉浑身精力充沛,整个人都活起来。
睡饱之后有些饿,他起床想找点儿东西吃。走出帐篷,就见到沈长泽歪在个洗衣盆旁边儿,呼呼睡着。
单鸣愣下,随即想起来是自己让他来洗衣服,他皱皱眉头,看着依然泡在水盆里衣服,抬脚踢下小孩儿。
孩子歪倒在地,然后慢慢爬起来,揉着惺忪地眼睛抬头看着单鸣。
单鸣黑着脸看着他。
单鸣喝道:“把衣服拿出来拧干,晾在那边儿绳子上。”
孩子抹掉眼泪,把厚重外套从盆里拿出来,但是他根本没有力气拧这大件衣服,把自己弄得身是水不说,外套拖到地上又弄脏。
单鸣不耐烦地抢过衣服,用水管子里外冲边,然后拧干搭在晾衣绳上。晾完之后他把靴子踢到沈长泽面前,“刷鞋。”然后就自己进帐篷。
太阳很快下山,单鸣拧开帐篷里小灯泡,坐在床上擦着自己枪。不会儿,他就听到外边儿传来细小哭声。
单鸣懒得理他,继续擦自己爱枪,并琢磨着从哪里开始训练他,体能训练是必须
孩子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似,看看盆里衣服,满脸委屈,“不会洗衣服。”
“什时候会洗,什时候吃饭,你今天就饿着吧,废物。”单鸣不再搭理他,瘸拐地去后勤帐篷找吃。
他从厨房拿半只烧鹅和扎啤酒,又瘸拐地回到自己帐篷,然后他盘腿坐在帐篷门口,在孩子面前开吃。
孩子盯着烤得金黄油亮烧鹅,眼睛直放光,不住地吞咽着唾沫。
单鸣撕下条鹅腿狼吞虎咽起来,他边喝啤酒边大口吃肉,香味四散在空气中,把孩子馋得不行,但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因为他撒娇或恳求而对他心软,他眼巴巴地看会儿,然后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,小手伸进洗衣盆里,拽着厚重行军外套在水里来回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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