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陷入
阵尴尬地沉默。
毕竟十年未见，已是沧海桑田，时过境迁，如今同朝为官，身份之悬殊不可回避，也无法再像
他已经什
都没有
。他爹被冤死在断头台上，他弟弟代替他被流放，客死异乡，当他把用命换来
钱拿去寻元南聿时候，得到是个冰冷死讯，那刻他就知道，支撑他活下去所有，只剩仇恨，惟有仇恨。
没想到时隔多年，还会有人当面赤裸裸地揭开他伤疤。
已然这疼。
封野目光阴翳地瞪着燕思空。
燕思空深吸口气，颤抖着说：“大同……太远。”
燕思空看着近在咫尺那硕大狼首，泛白眼仁，以及根根清晰可见银灰毛发，呼吸都变得极为谨慎，靠得越近，他越能感受到封魂有多庞大和雄壮，这真是匹狼吗？
封野抱胸看着燕思空：“最后个问题，答案若
不喜，你今天就这跟它呆在屋子里吧。”
燕思空倒吸口凉气，心里怒骂封野：“殿下……请问。”
封野眸中突然闪过丝凌厉地光芒：“你当年没死，为何不来找！”
燕思空僵僵，隔着不远距离，静静地望着封野眼睛。
定当如实回答。”
燕思空连翻官腔听来很是刺耳，封野皱皱眉：“那日春猎，是不是你给薛伯出主意，助驯服烈马。”
“是。”
“若不找你，你打算何时来找。”
“……”
他最绝望无助时，也曾想过去大同找封野，但看着元微灵被退亲、曾经与元家交好人都对他们退避三舍，他就失去勇气。大同太远，人心太远，他要走路布满荆棘，遍地鲜血，注定生只能独行。
封野沉默片刻，拍拍封魂背，封魂转身就走。
燕思空松口气。
封野闷声道：“你来找，至少不会让你受苦。”
燕思空心底微热，轻声道：“多谢殿下。”
俩人目光在空气中碰撞，说不清那刻究竟是何情绪。
“说啊，你家变故之后，爹特意派人去广宁接你，得知你被发配西北，又命人去寻，却说你已经死在采石场……”
“找你有何用！”燕思空突然大吼声。
封野怔住。
燕思空瞪着封野，目光片赤红。
封野口气不善：“说。”
“下官听闻世子殿下将所有访客拒于门外，猜想殿下不喜被扰，不敢唐突。”
封野眯起眼睛：“封魂，凑近点。”
“别……”燕思空惊恐地缩回墙角。
封魂却是站起身，款步走向燕思空，停在其身前几步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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