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就没什想对说?”
燕思空眨眨眼睛:“你是指……”
封野撇撇嘴,不太乐意:“你就没想?”
燕思空憋着笑:“不过两日未见。”
梁随苦笑道:“还好,还好。”
“燕大人,可否借步,帮看看贺词是否有疏漏?”
燕思空恭敬道:“愿为世子效劳。”
封野拉着燕思空走到边,低声道:“你今日到底站哪儿,直在找你。”
“你找做什?”燕思空嘴角轻扯,心想,足足“找”十六次。
天子寿诞,是举国庆典,昭武帝性好奢靡,每年生日都要好生操持,今年逢四十齐整之寿,自然更不能含糊。
天未亮,昭武帝就带着所有家眷和满朝文武,去天坛祭祀浴佛。同时,举国上下禁屠日,京师之内更是全城庆寿,宫墙之外,多设斋饭,布席于路,经数十里,来观及就食者逾万人。
祭天仪式直到下午才结束,朝臣们也就顶着盛暑大太阳站足足五个时辰,有那年迈体衰,晕过去两三个。
燕思空站在很后方,边念着静心咒,边盯着封野后脑勺,他观察到封野几次三番转过头来寻觅什,定是在寻他吧,他就在心里数着封野共扭头寻几次,竟也不觉得祭祀枯燥。
祭祀结束后,他们才返回宫中赴晚上寿宴。
封野摸摸下巴,“那就是说,若是多日不见你就
“怕你热晕过去,想派人给你送水。”
燕思空失笑:“哪有那般孱弱。”
“你看你,晒得脸都发红。”封野低头看看他,“晚上多吃点,寿宴结束后就来找,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燕思空问道,“那个斥候,可审出什?”
“瓦剌常年派人刺探,这次也没什特别。”
此次昭武帝借寿诞之机,为黄河两岸受水患之难百姓祈福,因此寿宴是全斋宴。燕思空心中暗讽,寿诞所费少则几十万银元,究竟怎样能真正纾解黎民之苦,这昏君当真不知道吗?
回宫路上,燕思空和梁随并行,俩人闲聊着各自都准备什寿礼。突然,燕思空就觉背后有人贴上来,他警觉地刚要扭头,就被只有力手握住肩头,股熟悉气息扑鼻而来。那是种自身味道混合淡淡熏衣艾草气味,清爽得就像雨过天晴后草原,每丛绿都焕发着生机。
燕思空转过脸去,果见封野正笑看着他,夕阳之下,他皮肤竟似玉般通透。
“哎呀,世子。”梁随拱拱手。
封野颔首:“二位定是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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