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微微怔,而后双手伏地,颤抖道:“学生是真没有核出来。”
颜子廉坐直身体,轻声道:“好吧,你暂退下吧。”
燕思空心中紧绷弦稍松。
颜子廉太聪明通透,在这样人眼皮子底下耍心机,无异于铤而走险,可正因如
燕思空悄悄勾勾唇角,再次抬起头,郑重道:“那学生就直言。相信这三天时间,老师和同僚们做不少工作,才能让蔡大人疏奏不至石沉大海。如今此火烧得正旺,若不趁此时添柴,定会悄无声息地熄灭,等区区七品芝麻官,就会分摊此案罪责。”
颜子廉点点头,眼中浮现激赏:“那,该怎把这火烧得更旺?”
“王大人为官多年,连都知道他贪墨、卖官之事,想必老师与同僚们更加熟悉,此时陛下正厌恶王大人,是弹劾他千载难逢好时机,只要将他过往之事上达天听,这编史错字就显得不那严重,到时老师与诸位大人再为等求求情,方才真能大事化小。”
颜子廉低低笑笑:“思空,你始终是个明白人。”
“老师过奖,学生不过想要自保罢。”燕思空道,“况且,学生能想到,老师必然也早已想到。”
燕思空抿唇不言,而是静静地看着颜子廉,半晌,才道:“学生不敢说。”
“你有何不敢说?”颜子廉挑起眉毛。
“老师信不过学生,学生自然不敢妄言。”
颜子廉眯起眼睛:“你什意思?”
燕思空站起身,而后郑重跪地:“王大人作为次辅,多年来在阁内与老师掣肘,相信老师并不愿意见到王大人轻松脱罪。”
“不错,此事已经在等运筹之中,若能除掉王生声,对阉党将是个极大打击。”
燕思空心中喜,颜子廉能对他说这番话,证明他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进入更深层权利网。
“你们都是学生,自当尽力挽救你们,不过,还有个问题。”
“老师请问。”
颜子廉突然将身体前倾,双灰褐眼眸深深地盯着燕思空,那目光老道而犀利:“你……是当真没核出来吗?”
颜子廉低低地“嗯”声:“说下去。”
燕思空深深地望着颜子廉:“蔡大人疏奏是如何躲过司礼监爪牙,最终被皇上看到,相信老师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吧。”
颜子廉轻轻摸摸白须,面色严肃,他瞪燕思空会儿:“继续说下去,想听听你妄言。”
燕思空低下头:“学生不敢。”
“说。”颜子廉拍案,“你还要不要你前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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