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晟不似前朝那般兴好男风,但也并不避讳,皇亲国戚、达官显贵家中养个把男宠,并非什新鲜事儿。
燕思空笑道:“下官饱读圣贤,心中有佛儒,胸中有宏愿,只想辅佐殿下、陛下,开创太平盛世,建立泽被万民之功业,娶不娶妻、纳不纳妾,有何紧要。”
陈霂噗嗤笑道:“先生才二十三岁,这番话说怎地跟个老头子样,你莫欺年幼,说得这般冠名堂
“给你银子,不是让你来盯着。”
“耳目遍地,也不是故意要盯着你。”佘准皮笑肉不笑道,“怎,提到那小狼王,你就不大对劲儿,还念着青梅竹马旧情?”
“……有消息随时知会。”燕思空旋踵离去。
——
中秋过后,封野返回景山大营,许是军务繁忙,俩人已有月余未见。
岁小儿,都轮不到他坐,你说,这二人是不是可以个有反力,个有反心?”
佘准深吸口气:“燕思空,你胆子可真大。”
“不管他们想不想反,帮他们‘反’。葛钟勾结阉党,弄权敛财,陷害忠良,梁王目无法纪,搜刮民脂,欺田霸亩,此二人不除,两湖百姓永无宁日。”燕思空冷道,“而且,葛钟也是谢忠仁人。”
佘准沉默半晌:“你知道,银子给够,让做什都行。”
燕思空从怀里拿出个钱袋放在桌上,顿时咣当作响,听着就沉甸甸。
燕思空生活照旧,最常出入于文渊阁与东宫,时不时也还有些应酬。他极善笼络人心,来到京师不过两年,结交很多朋友,因他才貌双绝,又是太子侍读,在京师公子名流中声名大噪,很多人也都慕名想与他结交。
于是也越来越多人想为他说媒,但他通通推说父母具往、婚姻大事要由恩师定夺,让他们去找颜子廉,但凡这样说之后,便就没下文。
那日在东宫,连陈霂也不禁好奇起来:“先生,你为何还没娶妻?”
“殿下怎也关心起这个?”虽然他并不想娶妻,可其实他也好奇,颜子廉为何至今不给他说亲。
“先生才貌惊世人,怕是天下女子都想嫁与你为妻,可你不但不娶妻,连个妾也没有。”陈霂微眯起眼睛,暧昧道,“莫非……先生好男色?”
佘准咧嘴笑:“又有银子,又能睡花魁,燕大人,下次有这等美差,尽管来找。”
燕思空站起身:“先走。”
“你最近跟靖远王世子走得颇近啊。”佘准戏谑道。
燕思空扭过头来:“你是怎知道?”
“这京城内外,有什是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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