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来,南方雪患已是非常严峻,此时还只在泸州附近,若是不加以遏制,很快就会波及开来,而后有跟多人响应加入,变得发不可收拾。
燕思空略微算,起义军要扩张势力,抢光当地,就要往外走。不能往北,因为北方更冷,且中原兵力强盛,西北、西南也不行,太荒芜,定要往东南。东南虽也受雪患影响,但不如湖广严重,最重要是,越往东南越富足,若从泸州或重庆走水路顺流而下,这股起义军还当真可能成气候,介时就是路掘金山。
若他们不被剿灭,则夔(读葵)州将是他们抵达第座大城,能否拿下夔州,决定能否剑直荆州,荆州乃东南门户,自古为兵家战略重地,无论这股起义军何时被剿,只要他们能够抵达夔州,此事便可以利用。
燕思空手上忙碌不断,脑中更是各种各样思绪在交错,逐渐为之后计划理出条清晰脉络……
——
年休还未结束,燕思空便被急召回翰林院。
受大雪之灾泸州府附近诸道,有百姓在大年之夜起义,人数逾万,时间,各方折子纷至沓来,有求援,有报军情,有弹劾某某*员盘剥灾银或是不作为,经过各路层层上报,几日之内已经堆满文渊阁,他们要协助阁臣审理这些折子。
众翰林们议论纷纷。
“据说朝廷拨银本就不敷赈灾,到当地,所剩无几呀。”
“哎,这有何新鲜。”
第二日早朝,皇帝震怒,与众臣商议是剿还是抚,最后决定先事招抚,同时从湖广调兵支援蜀地,旦招抚不成,则剿灭之。
商议结果与燕思空所想完全致,这也是目前最好应对之策,至于起义军能否被剿,还需等待,而他这边已经开始做准备,派阿力去给佘准送封信,告
“只是苦百姓,听说人畜冻死冻伤无数。”
“除夕本是团圆之夜……啧啧……”
沈鹤轩轻咳两声,屋内顿时安静许多。
燕思空查看着手中奏章,是检举*员贪污,他需将所奏内容提炼精华,再交给阁臣,阁臣们还要讨论出票拟意见,若没有众翰林做这些精简提要活儿,当折子太多时,便来不及隔日呈交御前。偏偏造反这种大事,半日都不能耽搁。
百姓起义,实属被逼无奈,当不反是死,反也是死时,只需有那孤胆之人振臂呼,定当应者云集,左右是死,反还可能反出条活路。自古帝王将赈灾当做重举,未必是真心疼蚁民,不过怕造反罢,毕竟史上每代王朝覆灭,大抵从百姓走投无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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