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自己写漏字在先。”燕思空无法直视封野眼睛,“王生声,是谢忠仁人,处处与老师作对,在吏部手遮天……”
“所以现在你成吏部文选司主事。”封野几乎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,“燕思空,你好手段啊,八岁就认识你,可到今天才发现,其实从未认识你。”
燕思空猛地抬起头,表情狰狞,而声音却带丝哽咽:“封野,别这样看着。”
“该怎看你?”封野咬紧后槽牙,心脏传来钝痛,“该,怎看你!”
“两次家破人亡,次九岁,次十三岁,颠沛流离,受尽苦楚,在鬼门关前徘徊过无数次!”燕思空瞪着猩红眼睛,缓缓说道,“想着仇人坐
若告诉你,你只会以为对你所图不轨,不是吗?”
封野冷道:“那也不是你骗借口,何况利用去构陷个忠臣?”
“他算哪门子忠臣!”燕思空五官扭曲,失声吼道,“他为巴结谢忠仁,以封伪造信函,三天!三天就定爹罪,将个刚刚以命守城救广宁四万百姓真正忠臣活活冤杀!他是*人,是狗贼,是畜生,所以学会仿人字迹,用同样手段让他臭名留史、万劫不复!”
封野时被震慑,怔怔地望着眼前人。他从前认识燕思空,聪明绝顶,博通古今,经筵之上惊才绝艳,沙场之上运筹帷幄,有诗酒征逐才情,有浪掷风流潇洒,是顶顶闪耀之人。
可眼前这个人,那布满血丝双眼,和从中迸射而出癫狂,几乎让他认不出,更让他认不出,是这个人背着他做过切,颠覆他全部认知,仿佛他从来没有真正解过,燕思空,究竟是个怎样人。
封野脑中闪过很多东西,从他和燕思空重逢至今切,都走马灯般展现在眼前,他瞬间捕捉到什,喃喃道:“你会仿人字迹……”
燕思空嘴唇颤抖着,他说不上此时是怎心情,并非是被拆穿懊恼或心虚,而是他从未体会过种……种恐惧,他竟恐惧封野看他眼神。
封野直射着燕思空眼睛:“你那个同僚,姓刘,刘……刘钊林。”他盯着燕思空瞳仁,不肯错过其中丝毫地变化,“因写错两个字,牵连王生声与他起被贬,而你就是复核之人。”他咬牙道,“新编史案,也是你干?”
燕思空双眸闪动,未发言,默认。
封野摇摇头,满是不敢置信:“构陷葛钟是为报仇,那刘钊林呢?他与你无冤无仇,你害得他前途尽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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