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远王顾虑,老夫明白。”颜子廉翻翻案卷,“但只此项,是撼不动文宥迟。”
燕思空道:“老师不必担心,们会想办法寻找更多。”
颜子廉沉声道:“此事最大难处,是文宥迟本人行事极为谨慎,几乎抓不到把柄,擅权敛财之事,都是文卫西干,就算们除掉文卫西,陛下看在文贵妃份儿上,也不会牵连她爹。”
“陛下对文贵妃宠爱,才是此事最大难处。”封野道,“陛下任人唯亲,无论是文贵妃,还是谢忠仁,都是如此。”
颜子廉轻叹声,不置可否。
假,其他三格,皆是上级考下级,若是得罪上级,说你不合格,便是不合格,吏部对该吏员政绩审查,占不到主导。当然,历年京察,也少不有人对考核结果不满,上书弹劾上级,这时便要复查,但大多数都会忍气吞声。
因此京察大计,是人事大权场盛筵,人人都会利用所能利用切,党同伐异。
颜子廉冷哼声:“那阉贼下手真快,这些都待吏部审核,会尽量保住他们。”
燕思空点点头:“阉党也评出几个不合格,但刘尚书恐怕会有所偏袒。”
“京察开始之前,找刘尚书谈过。”颜子廉抚须道,“他虽与王生声交好,但王生声既不在京,也不在阁,他心中该有轻重。”
燕思空亦感到很艰难,文宥迟就算不是政绩卓著,但多年以来兢兢业业,在任用武将、布置战略、管理军备方面,从未出过差池,在朝中德高望重,他儿子贪图点钱财,根本算不得什大事儿。也正因为如此,二皇子对储位威胁才如此之大,若他仅仅是个宠妃之子,是万万斗不过满朝遵循祖制保守大臣。
三人商议番,暂时也并未商议出什好办法,时候不早,便决定散去。
颜子廉客气地对封野道:“世子可否先行步,与思空还有几句话要叮嘱。”
封野看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“文宥迟那边呢?”颜子廉看向封野,“世子可查出什?”
封野点点头,将叠文书交给他们:“时间紧迫,先将文宥迟儿子用陈棉填冬衣,以次充好证据理出来。”
“记得这件事。”颜子廉回忆道,“那时文贵妃小产,陛下心疼她,只是暗中略施惩戒,并未追究,此时旧事重提,恐怕效用不大啊。”
封野道:“其实文卫西在文宥迟任职期间,没少假公济私,光是大同军备这块,就捞不少好处,但爹嘱咐,此事必不能牵扯到大同,否则恐怕更遭陛下猜忌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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