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说。”
“近日得到来自辽东奏报,冬天来,金人缺衣少食,又蠢蠢欲动,已经劫掠十几个村庄,陛下以辽东形势严峻为由……”颜子廉凝重道,“要从大同调兵十五万去辽东,歼灭金人。”
“胡闹!”燕思空腾地站起来,此时他无法克制胸口那团,bao躁戾气,因为时任辽东总兵,仍然是那个该千刀万剐韩兆兴!
“已经暂时劝住陛下,那辽东总兵韩兆兴是谢忠仁外甥,辽东总督胆小怕事,就是个傀儡,此举实是为掣肘封将军。”颜子廉咬牙道,“万万没想到,谢忠仁胃口已如此之大,竟想染指兵权。”
“他胃口再大,也是皇帝养出来!”燕思空握紧拳头,“韩兆兴昏庸无能,曾两次败于金人,就是给他再多
燕思空时心情也很复杂,虽然若事成,便劳永逸,但风险实在太大,旦踏出那步,或生或死,不能回头,无论是他,还是封野。
封野将燕思空揽进怀中:“也不会让人欺负你。”
燕思空唇角牵起丝笑容:“知道。”
——
冯闯将削减大同军备文书奏上去,内阁很快票拟出意见,再呈达御前。
傅义将军。”
“可现在爹和都出不城,连景山大营都去不。”
燕思空想到佘准密道,他道:“若当真有需要,有办法让你们出城。”
“真?”
“真。”
所有人心都吊起来,不仅仅是跟此事有关干人等,朝廷内外,也都在观察、等待,毕竟封剑平是跺脚山河震人物,兹事体大,绝不亚于削藩,削藩能把梁王逼反,谁知道靖远王又会如何应对呢?
这是场暗流汹涌博弈,是皇权与兵权制衡,身在棋盘之上人,步走失,就可能满盘皆输,朝中那肃杀气氛,冷如二月河水,令人心惊肉跳。
几日之后,昭武帝秘传颜子廉进宫议事,燕思空是后来才知道,他本不该知道,但颜子廉亲口告诉他——在秘传他议事时候。
燕思空心中已经有不详预感,他沉声说:“老师可是有坏消息要告诉?”
颜子廉点点头。
“那个佘准准备?”封野撇撇嘴。
“对,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,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。”燕思空笑笑,“说,他很有套。”
封野不免有些吃味,但又不想让燕思空看出来:“既然如此,或可试。”
“现在最要紧是殿下。”燕思空道,“切就看殿下。”
封野沉声道:“封家绝不会任人宰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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