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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思空回到府上时,已是深夜,他虽是酒量极好,但此时也不免有些醉意,可他仍然十分清醒,整天未休息疲倦,也抵不过他想要马上见到封野渴望。
他让下人打水,洗个澡,又喝上两杯茶解酒。
待到寅时,府内已是安安静静,燕思空才换上身夜行衣,从后院潜出府,往旧宅走去。
大年之夜,街上个行人也没有,偶有那巡夜禁卫,也被他躲过去,他悄悄地溜到旧宅墙根下,攀墙而过。双足轻轻落地时,他不免觉得好笑,回自己家,竟像做贼样。
陈霂想想,又道:“看那封野多少不对劲儿,他已经不是头次跟你不对付吧。”
燕思空想要避开这个话题,陈霂却有些不依不饶,他只好道:“与世子只有大约有些误会,但并非什大事。”他悄声暗示道,“们仍以大局为重。”
陈霂微微蹙起眉,顿顿:“还听那些太监说……”
燕思空心中感觉不好。
“说……”陈霂瞥燕思空眼,试探地问道,“说你和封野有什断袖之情。”
仰头干杯中酒。
陈霂背脊挺得笔直,他私底下与燕思空亲近,但当着外人面,却十分庄重自持,仅是淡淡笑,微微抬杯:“多谢先生,这年也有劳先生。”
“能为殿下讲学,是臣三生有幸。”
俩人往来客套着,周围大臣也趁机拍拍马屁,喝两杯之后,陈霂将燕思空带到旁说话,大臣们就识趣地散开。
陈霂朝封野方向瞄眼,皱眉道:“听说封野羞辱于你,可是真?”
还未等他站稳脚步,突觉背后空气流向有些异常,他刚要转身,就被
燕思空噗嗤笑:“殿下信吗?”
陈霂似乎松口气,也笑:“未免荒谬。”
“太荒谬,那些太监啊,被去势,又常年待在深宫内院,嘴要比女人还碎,殿下切记与这些阉人保持距离。”燕思空意有所指地朝谢忠仁努努嘴。
陈霂道:“放心,从来防着他们。”
封野在大殿另外头,若有所思地看着谈笑风生地二人。
燕思空笑道:“言重,殿下不要轻信那些太监说话,他们碰上山猫也要说是老虎。”
陈霂将信将疑:“可不准别人欺负先生,先生若有难处,定要告诉。”
燕思空感动地说:“殿下如此关心臣,臣就是被人欺负心里也甘愿啊。”
陈霂笑,压低声音道:“等做皇帝,天底下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燕思空心中叹息,面上却只能会以笃定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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