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离咬住嘴唇,双目悬泪,神情悲苦,分明是楚楚可怜,但燕思空心中却无丝波澜,她抓紧那枚银
夜离呆滞地看着燕思空。
“你自以为谢忠仁救你们姐弟二人,明知道他是怎样大*大恶,依然认贼作父,殊不知令你家破人亡、沦落风尘,正是他。”
夜离摇着头,神情慌乱:“不……”
“你若不信,去查查便知,汀兰阁往来恩客那多,总有知晓内情,再不济,周觅星就该知道。”
夜离踉跄着后退步,面上已无血色。
上闪过惧意。
“你不必再装下去,早已对你若指掌。”燕思空露出令人背脊发寒笑意,“你是凉州人士,八岁那年父母死于饥荒,与弟弟被舅母收养,十四岁舅母将你卖入妓院,把你病重弟弟丢在路边等死。是谢忠仁救你姐弟二人,将你们带到京城,教你武功,从此你认他做义父,成为他在烟柳街眼线。”他抬起手,慢慢展开五指,串银链子明晃晃地挂在掌心。
“你对他做什!”夜离厉吼声,就要冲上来。
阿力踏前步,山样雄壮身体让这间小小偏屋显得有几分拥挤,更给人以无形地压迫。
夜离煞住身形,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。
“这些年你做谢忠仁眼线、走狗,他做恶擢发难数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,只是感念他救命之恩,又惧怕他对你姐弟二人不利,于是麻木地助纣为虐……”
“别说!”夜离嘶声叫道,“知道又能如何?和弟弟命如草芥,每日不过苟活,能救得谁?谁又救得们?”
燕思空平静道:“读过你写诗,知道你尚心怀善念,为虎作伥,实是逼不得已,你若帮,事成之后,送你姐弟二人离开京城,带上足够银两,远走高飞。”
夜离深深地望着燕思空,犹豫着。
燕思空眼神变:“不若谢忠仁那般歹毒,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,你要归顺于,他日定送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,要……就算不杀你,若谢忠仁知道你身份已经,bao露,还会留你们活口吗?”
燕思空将那链子抛给她:“他很好,此时正酣然入梦,不过,明天能不能醒来,就要看你。”
夜离双腿发软,紧紧握着链子,咬牙道:“你想要做什。”
“想先问你个问题。”
夜离满脸戒备和愤恨。
“你可知当年饿死你爹娘和几万人那场饥荒,是因为谢忠仁指使手下盘剥灾粮,朝廷拨粮八万石,到百姓手里,不足万,还是掺杂细沙陈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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