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不第次骑上醉红,那速度吓得他脸色发白,但只要背后抵上那温暖、宽厚胸膛,他顿时就安心。
如今呼啸而来狂风如刀子般凌迟着他身体,而他背后无所有。
他总是得到又惨烈失去,最后,无所有。
——
回到家中,燕思空脚步有些虚浮,醉红并非常人可以驾驭,每次带它跑上跑,感觉都去半条命。
醉红鼻子里发出不耐烦地哼声,前蹄也烦躁地蹬着地。
燕思空用手指顺着它粗硬、浓厚鬃毛:“生气?”
除封野和他之外,醉红不让别人骑。这些时日他忙得抽不开身,已经有月余没来看它,它许久没有跑上跑,憋坏。
这小脾气,像谁呢?
封野养狼,像他,封野养马,也像他,燕思空不禁感到有些好笑,可忆起当年他为醉红取名时种种,他笑容又慢慢消失在脸上。
拜别赵傅义,燕思空又赶到凌雾山庄,他没有上山,而是径直去山下马厩。
马厩人都得过他好处,见他自是毕恭毕敬。
燕思空照例扔给他袋碎银,然后走向最深处马棚。那马棚又大又干净,用上好木料搭建,新上朱漆在黑夜中依旧十分鲜艳。
燕思空走进马棚,匹高大火红骏马正背对着他喝水。
“醉红。”燕思空轻唤声。
此时夜已深,虽然疲惫不堪,但他还有
那时,封野尚年华张扬、意气风发,胸中翻涌是凌云壮志,眸中盛放是万里河山,仿佛有无尽时间为理想驰骋,仿佛摘星揽月,披荆斩棘,无所不能。
七年过去,切面目全非。
谁不望生是少年。
燕思空轻轻将额头抵在醉红身上,闭上眼睛,那有力心跳下、下,令他皮肤感到微微地颤动,是那鲜活。
他解开缰绳,翻身上马,驾着醉红跑出马厩,朝着广袤草场尽情奔驰。
那正是当年封野在春猎上从昭武帝手中赢来绝世神驹——醉红。
封野在景山大营当职时,怕醉红影响战马情绪,便直将它放在凌雾山庄,他逃狱时候自然不可能骑着这匹扎眼天山马王,这三年来,是燕思空在照料它。
燕思空还曾去山上找过封魂,但满山寻遍也没有那头巨狼影子,恐怕已经跟着封野离开。于是,醉红变成封野留给他唯样东西。
醉红耳朵抖抖,显然是听见声音,但并没有理会。
燕思空走过去,抚摸着它矫健背脊,那修长地、起伏地肌肉像高远山脉般,充满令人敬畏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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