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只能暂时捏在手中,待真正手握重权那天,他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,当年究竟是谁守住广宁,守住辽东。
这些日子朝中虽然混乱,但边关却传
树倒猢狲散,谢忠仁衰落,日当年颜子廉病逝般,将他整个党派拖入深渊。
对谢忠仁审讯尚在进行,对阉党清算已经在京师与地方同时铺开来,三年前被迫害、欺压至今士族派绝地反击,弹劾、谏诤奏折每日如雪花般飞进京城,文渊阁案牍上堆起堵墙,等待皇帝批阅更是多不胜数。
昭武帝处理政务离不开司礼监掌印太监,他有意将于吉提上来,但于吉不识字,时根本找不到合适人选,于是将已经开始参政太子陈椿召过来,为他分担,才得以从这焦头烂额政务中喘上口气。
这本是不合律法,但现在谁也没心思管这个,朝廷已经快要乱套,阉党与士族互相攻击,仿佛夜间又回到三年前。
孟铎心知此时内忧外患,朝廷乱不得,在与几位重臣商议后,起向昭武帝进谏,只惩处几位首犯,胁从诸多*员暂不问罪,此举来考虑是大局为重,二来可以收买人心,三是以后这些*员把柄都在他们手里,可以随意拿捏,不愁大权旁落。
权力就是这样东西,不在你手里,就在手里,就算仅是揪住个尾巴,也会拼命想抓住更多,旦抓紧,虽死不愿放手。
对于昭武帝这样几十年懒政皇帝,早已经被折磨够,听这帮大臣要点到即止,岂有不从道理,十分高兴地同意,还夸赞他们识大体。
既然胁从不问,首犯就要重重严惩,大理寺缉拿二十九个阉党骨干,其中在京十二人,地方十七人,这些人罪状若是坐实,则按律全是死罪,谢忠仁更是抄家夷族凌迟大罪。
由于燕思空提供足够证据,三法司该拿拿,该审审,快刀斩乱麻地将大批阉党下狱。
但燕思空最关心广宁案,结果却令他并不满意。此案是年代久远,二是韩兆兴没有归案,无法审讯,尽管赵傅义已经按照燕思空嘱托,向昭武帝陈明当年情况,但他毕竟不曾亲睹,无法作为凭证,而葛钟死前被逼画押那份陈罪书,燕思空至今不敢拿出来。谢忠仁案,“燕思空”已经名震天下,当年辽东旧人,兴许还有记得他名字,倘若此时他再拿出葛钟陈罪书,他无法解释此书来源,反而会,bao露他对广宁案过分关注,有心人查,就能将他身份翻个底朝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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