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还有什手段?”燕思空直视着他,“老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也知道他死,士族必败无疑,为留存丝力量,不叫阉党蚕食大晟江山,只能除此下策,他嘱咐,大婚那日,务必将典狱官都请去,灌得越醉越好,便知道他想做什。”
“你难道没有参与?”沈鹤轩逼视着燕思空。
燕思空面上毫无异色,笃定说道:“没有,老师也知此事凶险万分,不愿将卷入。”
沈鹤轩深吸口气:“你们当日放走是匹真正狼,如今他领兵造反,来势汹汹,搅得中原鸡犬不宁,他威胁岂是阉党,分明是大晟国祚!”
“事已至此,再说这些又有什用,亦是心中惭愧,想要亡羊补牢,才奏请陛下让来游说封野。”燕思空叹息道,“与封野,亦敌亦友,若非看在公主怀份儿上,此去敌营,他当真可能杀,但他听说陛下有意为封家平反,心中已有所动摇。”
有接话。
沈鹤轩似乎下子将很多看来诡谲事串联到起:“老师当时已与靖远王结盟,你和封野本不该如此针锋相对,难道你们……是在做戏吗?”
“二人却有些纠葛,至今仍互相记恨,且充满猜忌,不过当时,们都以大局为重,是真心想救靖远王。”燕思空不敢吐露真相,沈鹤轩太过聪明,若再让此人往深想,也许就会怀疑他和封野沆瀣气,另有图谋。
沈鹤轩在屋内来回踱步,突然,他顿住脚步,猛地转身,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:“当年是谁将封野从狱中救出?”
燕思空顿顿:“是靖远王府管家带着批死士去劫囚。”
沈鹤轩沉静思索着,他知觉此事没这简单,但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燕思空放软口气:“沈兄,难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你要告发知情不报,放走封野吗?如今最重要,是平息狼王叛乱啊。”
沈鹤轩沉声道:“人微言轻,告发你有什用处,且事已至此……封野可开出投诚条件?”
燕思空见终于将此事暂且糊弄过去,心中暗暗松口气,他点点头,迟疑道:“狮子大开口,
沈鹤轩大声道:“你在撒谎,此事你可有参与?”
“……”燕思空做出心虚模样,“知晓。”
“知晓?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:“此事,是老师与那管家同策划。”
“老师?”沈鹤轩明显不信,“老师当时重病在床,如何策划这样件大事?且老师身为内阁首辅,即便封家是冤枉,又怎会用劫狱这般极端手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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