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到。”封野斜
他
眼，眉宇间尽是打胜仗
春风得意，“
夜拿下茂仁，怕能吓破黔州胆，黔州也已在股掌之间。”
燕思空道：“恭喜狼王。”
封野放下筷子：“你看上去不怎
高兴啊，怎，这不是你要吗。”
“拿下茂仁，不过是大计中小步，不可得意忘形。”燕思空站起身，坐到桌前，试探地问道，“你拿茂仁败将，打算如何处置？”
“把他们人头送去黔州，告诉黔州，降则不杀，否则杀无赦。”
也未必能保全身而退，虽说每次征战都可能去而无返，但燕思空不在战场，更不能泰然处之，他担心封野无法攻破茂仁，更担心封野和元南聿会受伤。
就这样，燕思空从黑夜等到天明，又从天明等到黄昏，时时刻刻煎熬之下，终于等来封野破城消息，他也将随着大军迁移去茂仁。
封野拿茂仁所有官将，随后发落，并下令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。夜之后，黔州三郡已收入狼王麾下，黔州粮道被彻底断绝，自此变成座孤城。
燕思空是被押解去茂仁，他看着茂仁没来得及收拾血腥战场，和破城后残景，想起当年广宁。可惜茂仁虽有沈鹤轩，但封野不是卓勒泰。
燕思空被软禁在驿馆里，他要吴六七去找封野，说自己求见，他直挂心着封野可能会杀沈鹤轩。
“不可。”燕思空劝阻道，“你不是烧杀劫掠流寇,bao民，而是要扶明主承继大统义军，若屠戮守将，未免遭天下人诟病。”
“对城内百姓秋毫无犯，已是义举，这些负隅抵抗，宁死不降人，若不杀，岂不显得妇人之仁，何以威赫黔州、威赫大同。”
“你连夜拿下茂仁，已足够震慑他们，
吴六七虽依言去，但封野许久都不曾出现。料想封野刚刚破城，要重新布防，要安顿将士，要探望伤兵，要清点战损，定是十分忙碌，无奈之下，他又要吴六七去找阙忘，但吴六七不敢，于是他就带着担忧又熬整夜，直到熬不住，才昏睡过去。
——
燕思空是被阵饭菜香味儿弄醒，他鼻子皱皱，恍然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，但又猛然想起，梦中是闻不到味道，于是便睁开眼睛。
只见封野正坐在桌前，慢腾腾地吃着饭，头也未回地说道：“身为习武之人，屋里进人都浑然不觉，你功夫都丢哪儿去？”
燕思空坐起来，他不会告诉封野自己担心得两夜没睡，落枕头就睡得太死，他吁出口气：“你何时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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