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最恨你……”封野站起
身，缓步走到燕思空面前，“最恨你……”
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封野。
封野勾唇
笑，突然掐着燕思空
下巴，将酒壶对准他嘴灌下去。
燕思空被辛辣酒液呛得满脸通红，他用力挣扎开封野钳制，酒壶摔落在地，粉身碎骨
而封野，大约就是他劫吧。
——
封野好几天都未露面，燕思空被禁足于间厢房之内，除送饭，几乎见不到人，整日憋闷不已。
直到春节前夕，封野才出现，他又喝酒，虽然未醉，但也不甚清醒。
燕思空不仅想起封野醉酒那夜疯狂，心中畏惧，封野却只是提着酒壶放在桌上，直勾勾地盯着他，问道：“你给小郡主取名字吗？”
她堂堂大晟公主守活寡？！”
燕思空时气血攻心，咬牙道：“是她厌弃……”
“你究竟是如何对夕儿？她何其无辜！”封野急进几步，将燕思空狠狠地怼到墙上，厉声道，“你如此不择手段，将所有人都当做掌中棋子，肆意利用，连结发妻子也毫不留情，你、你可有人心！”
燕思空用双通透眼眸直直地凝望着封野，胸口剧痛。他怎
也不会想到，封野会说出这样番话，他更不会想到，自己真“贼心不改”，还想要向封野解释，哪怕只是澄清件事，哪怕只是在封野心里，少做那件“错”事……
他这生得意于聪明过人，为何在封野面前，总是干尽蠢事？究竟要自取其辱多少次，他才会记得，在封野心中，他已是做什都错。
“……尚未。”
“若夕儿不是表妹……”封野仰头喝口酒，自顾自地说道，“会杀她。”
燕思空轻抿着唇，不知该作何回答。
封野斜睨着燕思空，眸中是三分醉意七分犀利，“你知道最恨你什吗？”
“……”
封野狠狠将燕思空摔到地上，怒而脚踹翻桌子，他双拳握得咯咯直响，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，那张俊美无匹脸微微扭曲，眼眸中流泻着难以言喻愤怒和悲伤，他哑声说道：“有时候，真想杀你。”
言毕，他转身大步离开。
燕思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，脸色苍白如纸，麻木而空洞地盯着虚空，缓缓地、嘲弄地扯扯唇角，露出个惨淡笑。
他将桌椅扶正，捡起那封家书，仔细放好，他早知封野会大发雷霆，这本就是避无可避，他何必难受。
其实有时候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活着，又是为谁而活，他仿佛生来就带着使命，不成则永不能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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