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彻底怔住。
陈霂紧紧地抱着他,不同于从前拥抱,他已反高出燕思空半个头,能将燕思空牢牢困于怀中,用已经是男人胸膛。
燕思空耳边传来陈霂轻声低喃:“先生,好想你。”
元南聿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俩人。
燕思空犹豫片刻,抚抚陈霂宽阔背脊,故意哽咽道:“殿下长大,臣真是……今生还能再见到殿下,臣死亦无憾。”
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简陋、最寒酸亲王府,甚至不及他燕府半大,心里不免有些感慨。不知陈霂这些年能积攒多少家底,打仗打可是银子呀。
远处传来阵急促地脚步声,但临到近,却又刻意放缓,变得步步端方矜持,燕思空何等聪明,立刻猜出这是陈霂,当年废太子,如今楚王。
很快地,个人影出现在门口,燕思空先是看到他玄纹云袖、雪白滚边蟒袍,然后就怔住,眼前之人令他时不敢相认。
燕思空对陈霂印象,尚停留在四年前那个刚刚成人少年身上,他比自己矮截,他身材单薄,他稚气未脱,他目光明亮而锐利,尽管已经有锋利爪牙,但还是太过弱小,就像头尚未长成幼虎。
可此人身形高大矫健,丰神俊朗,额头饱满光洁,双眉斜飞入鬓,眼眸漆黑深邃,望之不见底,鼻骨点驼峰,显得睿智而深沉,那坠着珠缨玉带举掐出他宽肩、窄腰、长腿,枚素雅羊脂玉簪将他鬓发梳理整整齐齐,这是幅天生薄幸相,却又隐隐散发着内敛王气。
陈霂这才放开燕思空,双眼睛根本不愿意从他脸上挪开,就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,眼眸微微湿润,“能再见到先生,也是四年来日思夜想。”
“殿下可安好?”
“……什是好,什是不好,百姓觉得衣食无忧已是极好,可却没有日不痛恨这样安逸……”陈霂摇摇头,“先生……好吗?”他说这句话时,仔细观察着燕思空神情。
云南虽地处偏远,可各地方、尤其是京中有什大事
陈霂五官变化不大,却不知为何气质已天翻地覆。
陈霂僵立在原地,看着燕思空,嘴唇轻颤,眸中思绪万千。
燕思空回过身来,掸袍子,双膝跪地,上身叩拜于地,大声道:“臣,燕思空,见过太子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元南聿也跟着跪下去。
陈霂握握拳头,上前步,抓着燕思空胳膊将他扶起来,燕思空正惊讶于陈霂怎会有这大力气,下瞬,他竟被陈霂拥进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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