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问你。”封野用马鞭指着燕思空，“不管陈霂与你说
什
，你信他，还是信？”
燕思空勒住缰绳，定定地看着封野：“封野，不是不信你，只是担心你，怕你被仇恨所操控，变得不顾
切。”
“就像你那样吗？”封野嘲弄道。
燕思空低声道：“对，就像那样。”
“不是你。”封野别有深意道，“尽管，你教很多。”
，话语梗在喉头，却根本吐不出来。
他问不出口，说他不敢也好，说他不愿也罢，他总觉得这句话若是问出来，有些事情便无可挽回。
封野用那犀利地眼眸凝望他半晌：“你不问？没关系，你不问，也可以回答你，他日入主京师，定会依们
约定，让陈霂当皇帝，当着文武百官面儿，对他行三叩九拜之大礼，尊他为圣上，保他陈家江山千秋万代，你可满意？”
燕思空握紧缰绳：“你心有不甘。”
“心有不甘？”封野像是听什妄言，冷笑两声，“难道不能心有不甘吗？封家三代为他陈家卖命，爹几十年如日地守在苦寒边关，为他们挡住最凶残,bao虐蒙古人，可狗皇帝却恩将仇报，逼死爹，杀封家二百余口，你要甘心？！”
燕思空低下头去，心中五味陈杂。
封野扬起下巴，用狼
“封野……”燕思空沉声道，“从未阻止你复仇，但你要知道，谋害你封家不是陈霂，更重要是，陈霂是们稳住陈家各路亲王那枚定海神针，你不想天下大乱吧？”
“陈霂若得机会，也会想要除掉，但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”封野寒声道，“说过，知道轻重，但你也不必将那些脑满肠肥龙子龙孙太当回事，当年削藩，已经令他们元气大伤，如今大多只在乎锦衣玉食，你真当狗皇帝声令下，就能召八方诸侯起兵勤王吗？如若能，便不会短短两年时间就手握二十几万大军。”
“各路诸侯不肯妄动，是因为什，你心里清楚，是因为陈霂，是因为无论陈椿还是陈霂当皇帝，都是他陈家家事，你姓封，你……”
“够！”封野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，“这些废话你究竟要说多少遍？听得耳朵都要张茧！直按照计划，清君侧，拥楚王，你还要如何？只因不将陈霂放在眼里，你就猜疑有并吞天下之心？怎，是不是该早晚朝着西南叩拜行礼，恭敬楚亲王早日登庸纳揆、君临天下，你才满意？！”
燕思空心脏颤动，他勒住缰绳，低声道：“并无此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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