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突然怔住
，他看着封野，嘴唇颤动，轻轻嗫嚅道：“你想杀他？”
这话问得不算准确。他早知道封野想杀陈霂，封野这般占有欲极强
人，陈霂对他心思，简直像是从狼口夺食，封野自然不允，可想归想，但凡识大局人，都知道陈霂杀不得。然而，刚刚那
瞬间，当封野说出“他该死”这三个字时候，燕思空顿觉醍醐灌顶，他意识到，封野是真想杀陈霂，不仅
“他不来，便有可能跟朝廷结盟，他来与不来，对
们都不利，最好办法，是去劝……”
“你就这
想去找他！”封野猛然拍案，伴随着他低沉却威赫嗓音，狠狠震荡着人心。
“封野……”
“他明摆着跟要你。”封野站起来，满面狰狞，“他胆敢跟要你！他好大胆子，敢要封野人！”
燕思空叹息声：“你不可意气用事。”
现在也清醒。封野，若要付出最小代价解决此事，解决沈鹤轩，惟有亲自出马，相信只要见到陈霂，他定会听，而不是沈鹤轩。”
听到这席话，封野很反常地没有继续发怒，只是冷冷地看着燕思空，瞳仁漆黑，深不见底：“倒有计，比你更妥当。”
“什？”
“愿将太原送给陈霂。”
燕思空惊。
“意气用事？”封野咬牙道，“你怎不提他心怀不轨？还是你也想他想得紧，左右在身边也是‘动辄得咎’，恨不能马上去他身边？”
燕思空怒道：“你胡说八道什！”
封野指着他喝道：“不管你心里想什，你敢离开半步，决不饶你。”他阴寒地说道，“或许只有杀陈霂，才能断你所有念想。”
燕思空猛地起身：“对他有什念想？不过是要与你同扶他上位……”
“这就是念想！”封野吼道，“他该死！”
封野露出阴寒地笑容：“他用流言诛心，也可以，只要他亲自前来，便广开城门相迎。他若不来，便不能怪不忠，他若来，可就地将其拿下，牢牢掌控住。”
燕思空思索半晌：“封野，陈霂并不傻，如今他与你之间，还横着四座城池，可你若以次计真将他引入中原，他带着几万大军，哪可能轻易入瓮，弄不好，还可能打起来。”
“他若真敢来，足足占据中原五城，何愁不能将他拿下？”
“就算以兵力计，你众他寡，但此战必然损伤惨重，而且，旦你跟他开战，们计划就完呀。”
“所以，让他选啊。”封野目若寒冰，“他可以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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