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毫不犹豫地说道：“你是狼王。”
封野脸色骤变，目光狠辣而犀利：“错，
是你
夫君。”
燕思空失笑：“再过几天，你就是郡主名正言顺、世人皆知夫君
，别再说这些不痛不痒话，你从前说利用感情迷惑你，其实自重逢以来，你何尝不是利用感情迷惑，让为你鞍前马后，算计筹谋。”
封野面上浮现狰狞之色。
“封野，你都走到这步，何苦再自欺欺人，你要是至高无上权力，要是借助你权力实现自己理想，你不过互相利用。”燕思空感觉自己心在滴血，却还是
刻不停地说下去，“再谈什
情义，未免可笑！”
你敢跟谈条件？为陈霂？！”
“为何不能？”燕思空挺直胸膛，“如你所言，你今日坐拥重兵，居功至伟，你还说过，为你拿下太原，你要赏，只要你在事成之后，留陈霂条命。”
“陈、霂。”封野咬牙切齿道，“这世上能有几人，值得你这种人真心相待？为什偏偏是陈霂，为什偏偏是他！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陈霂十岁做学生，看着他长大，知道他自幼饱受欺凌冷落，陪他经历丧母之痛，时常在年少他身上看到自己，你能理解也不好，不能也罢，你若不肯，便不必再来找。”
“你威胁？”封野把擒住燕思空肩膀，“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？你切，包括你项上人头，都在掌握之内，要你做什，你就该做什，你凭什与谈条件？”
封野把揪起燕思空衣领，张俊脸因愤怒而扭曲，眼眸中是浓得难以化开怨愤，他张开嘴，声音低哑：“你终于说出来，你从身上图，不过是权势，这个人之于你，根本无、关、紧、要！”
燕思空没有说话，只是露出个惨笑。
封野推开他：“滚，滚出去。”
燕思空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“滚——”封野大吼道。
“那你便杀啊！”燕思空咬牙切齿，“燕思空这辈子何曾怕过死？”
“你找死！”封野厉声吼道。
燕思空梗着脖子，与封野互相瞪视，半点不退缩。
撕开那层情义外衣，燕思空已经找不到向封野妥协、退让理由，他打定主意，不再与封野谈情，与人共事，自然要计较得失，他会让封野知道，他燕思空对待“封野”，和对待狼王，究竟有多不同。
封野似乎也意识到燕思空冰冷，他微微低下头，凑近燕思空：“在你心里，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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