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绕到他身前，口气严厉：“先生可是对他还有情？”
燕思空抬头看着陈霂，目光平淡如水：“殿下，
与封野是有过情，但情这东西对来说，就是信手拈来
朵花儿，美则美矣，终归是要败，何必放在心上。情，于燕思空从来是无关大局之物，连自己妻女都不甚在意，会在意个男人？何况他还这样羞辱、辜负。”
陈霂勾唇笑：“知道，直都知道，先生是顾全大局之人，又怎会沉凝于儿女情长，这样先生，更令佩服。可既然如此，先生为何还不肯留下帮，难道，还是在生气吗。”
燕思空轻哼声：“说
，只是倦，不想再与人明争暗斗。”
陈霂敏锐地捕捉到什
，他目光闪烁：“莫非，是为沈先生？”
吗，只要入京，就逼父皇禅位，做皇帝，谁还敢动先生根汗毛？”
燕思空沉默。
“先生。”陈霂抓住燕思空肩膀，“在这世上，唯将先生放在心里，封野负你，不负你。先生不是从开始就想让当皇帝吗，先生不是从小就教做帝王吗，如今们只是不需要封野，其他什都没变，舍掉那个无情无义之人吧，将君临天下，将按照先生愿景，重现大晟盛世江山。”
燕思空推开陈霂手，偏过头去，似是在犹豫。
“此次出兵，就是为联合朝廷铲除狼王叛军，若封野投降，尚可留他条性命，若他执迷不悟，他早晚也要在四方围剿之下惨败。”陈霂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，想从他神情窥探出蛛丝马迹，来判断他心思。
燕思空没有答话，他知道，陈霂已经上钩。
燕思空沉默，令陈霂心下然，他轻笑声：“先生是在忌惮沈先……沈鹤轩，对吗？你二人是旗鼓相当对手，山难容二虎，你怕有他在，你将束手缚脚、窒碍难行。”
燕思空回过身，冷着脸道：“既然你知道，若叫你杀他，你肯吗？”
陈霂吁出口气，露出安抚地笑容：“
“你凭什认为你能打败封野？”
“因为他只有勇王，而旦出兵，不仅会联合朝廷，父皇还会号令四方诸侯勤王，举将他歼灭。”
燕思空心脏大颤，他勉励维持着平静外表，轻哼声：“依所见，封野用兵之道，天下无有将领可出其右，这鹿死谁手，还说不准呢。”
“封野确是神将，别人或许打不过他，但先生却可以。”陈霂目光如炬，“先生比他聪明，更解他、解封家军。”
燕思空转过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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