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又是心痛，又是愤恨。每个人都有弱点，元南聿最大
弱点，就是太重感情，在他们没有出现之前，元南聿尚不会因为这个弱点犯错，可突然出现兄弟，对于他空白
片过去实在太过重要，于是他犯
蠢，而且后果难以挽回。
元南聿抬起头，慢慢摘下面具，他双目赤红，眼眶悬泪，满是自责。
燕思空难受极，他蹲下身，捧着元南聿脸，轻声道：“别怕，有二哥在，
会救你出去。”
元南聿摇着头：“愧为主将，愧对狼王和将士们，要与他们共存亡。”
“聿儿。”燕思空深深地望着他眼睛，“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，但只有你活着，才能纠正错误，才能为将士们报仇，才能向狼王将
燕思空颤声道：“你摸着良心，凭着直觉，哪怕你什
都不记得，你内心最深处，是否觉得会害你？”
元南聿长吁口气：“不知道，真……觉得自己像个傻子，只因为什都不记得，便由着你们摆弄，谁在说谎，谁是真心，你们都是兄弟，到底该如何分辨？！”
燕思空哑声道：“你只能自己分辨。”
元南聿手插入凌乱发间，状似痛苦不已：“你情报，不敢不信，也不敢全信，但大哥不信，他认为你在帮着陈霂使诈，你们要取凤翔，他要穿大字坡而过偷袭后路。”
“那你就让他带兵出击？”燕思空咬牙道，“不信你蠢到这个地步！”
来。”
“将军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。”
元南聿转身走。
燕思空大步跟上去。
“是错……碍于兄弟情面，从不当众驳斥他，让他有恃无恐，竟假传军令……”
“元南聿啊！”燕思空气得手脚发抖，“你追随封野多年，军纪严明，从未有失，封野也是看中你这点才让你带领大军，他可不是任人唯亲之人，你怎能纵容亲信？！”
元南聿悔恨不已：“……在记忆中，从未有过亲人，……”
“即便如此，你千不该，万不该，最不该来救他！”
元南聿垂着脑袋，似是有千斤重压：“他和将士们中伏，身为主帅，难辞其咎。”
元南聿将燕思空带进用树木搭建简陋中军帐，他屁股坐在树墩上，低着头，沉声道：“你来做什。”
燕思空深吸口气：“你可收到信？”
“……收到。”
“你不相信，是吗？”燕思空颤声道，“你可知道为什去找陈霂，为、、你。”
元南聿抬起头，茫然地看燕思空半晌，艰涩道：“真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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