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看在你和爹份儿上,否则绝不会轻饶他。”
元南聿凝视着燕思空,轻声道:“如今,信你。”
“信什?”
“信你真是燕思空。”
燕思空怔:“难道你……”
燕思空举起令牌:“奉楚王之命前来,你们退到外面即可,难道他还能飞出去不成?”
“……是。”狱卒无奈打开牢门,双双退出去。
待人都走干净,燕思空连忙进入牢中,“聿儿,你还好吗?”
元南聿苦笑道:“身上未受刑,心上却是受尽愧疚折磨,日夜不得安宁。”
“大丈夫休得自缚于次胜败得失。”燕思空将酒菜从篮子里拿出来,“来,们兄弟俩好好喝杯。”
想审讯阙忘。”燕思空瞥眼沈鹤轩,“沈大人怕是没问出什吧。”
沈鹤轩冷道:“打算先礼后兵,看他那样子,怕是打算吃罚酒。”
“不如让试试吧,与他毕竟有过交情。”
陈霂点点头:“也好。大牢守卫森严,先生拿令牌去吧。”
——
“不。”元南聿摇头,“没有想起来,但是,大哥对你,和你对大哥,看得出来,你们之间是真没有兄弟之情。且你通敌事,如今回想起来,是疑点重重,曾对大哥旁敲侧击过,大哥反应,看着心里怕是有鬼,若不是狼王派来守庆阳,定会将铁杖子找出来对质。”
燕思空倒两杯酒,低声道:“早已说过,大哥从头到尾都在撒谎,无论是你二
元南聿有些迟疑地问道:“大哥……如何?”
燕思空面色沉:“你还想着他,你和将士们落到今日这般田地,全是因为他。”
“知道,但……”元南聿长叹,“始终做不到冷心冷清。”
“他还活着。”燕思空冰冷地说,“留他命,仁至义尽吧。”
元南聿点点头:“军有军规,他犯下大错,若由狼王处置,斩首也不为过,能留他命,已是宽仁。”
入夜后,燕思空带着上好酒菜,去看元南聿,元南聿和元少胥关押在处地牢,但彼此相隔甚远。
平凉刚刚易主,城内少不忠心封野和阙忘将士,为防止被劫囚,那原本有些简陋地牢,被陈霂派兵里里外外地包围起来,戒备极其森严,连只耗子怕是都不能进出。
但拿着陈霂令牌燕思空,自然畅通无阻。
进入地牢,燕思空见元南聿虽然衣衫脏旧,头发蓬乱,但并未受刑,心中稍定,他命令狱卒道:“把牢门打开,你们都退下。”
“这……”几名狱卒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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