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着呢。”封野似乎也想起
什
，“他
儿子……叫什来着？”
“周觅星。”燕思空说出这个名字，顿觉有些遥远，“
和他颇有交情。”
“此人不知在顺天还是在京师，命人去查
查。”封野说着就叫来侍卫，吩咐下去。
“他多半是在京师，他喜爱京师热闹繁华。”燕思空思索着，“周觅星虽然交际甚广，但并无官半职。
“成王败寇，你生平，尚未盖棺定论。”
燕思空摇摇头：“不做半点奢想。”
封野看着燕思空怅然模样，心里突然有些难受。
“这是给祝兰亭。”燕思空突然从袖中拿出封信，“派人送去吧。”
封野接过信，展开来扫遍，又将其收好：“你当真还有你与祝兰亭通过书信？”
眺望着远处紫禁城，感慨道，“离开时，没想到这快就能回来。”
三年，仅仅三年，他助封野杀回来。
“也没想到，父亲、母亲、大哥，定是在天上庇佑着。”
燕思空忆起自己离京那天，怀揣着滔天野心，策马驶出永定门，回首望，想起是黄巢诗，句“花开后百花杀”，包藏着是多次落榜、怀才不遇激愤和汹涌澎湃志气豪情，后来他揭竿起义，兵入长安。
几百年后，太祖皇帝同样揭竿而起，君临天下，他借古喻今，留下“百花发时不发，若发时都吓杀”。
“早就烧。”燕思空道，“但若需要，随时可以仿他笔记伪造，记得所有内容，先吓他吓吧。”
“好，已命人去散布流言，送往祝家西川老家厚礼也早已出发。”
“陈霂生性多疑，就算他想到这可能是们离间计，也不敢轻信祝兰亭，毕竟当初在云南时，说过祝兰亭乃是在朝中内应。”燕思空面无表情道，“祝兰亭不上钩，他也会上钩。”
“但这些，恐怕还不足以撬开紫禁城大门。”
“让陈霂和祝兰亭不至联手，已经给你争取很多时间。”燕思空突然想到什，“封将军攻克顺天卫时候，顺天府尹周玉道何在？”
如今，他和封野站在这里。
他们终究会成为史书执笔人，还是段微不足道篇章？
百年以后，世上会怎样写他们，怎样说他们，怎样看他们？
封野似乎看穿燕思空想法，他专注地看着他势在必得疆土，轻声道：“你是不是在想，史书之上，究竟会为们留下怎样笔墨。”
燕思空喃喃道：“史官笔，诛心剑，且看他们如何将笔笔凌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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